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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燕纾’,姓燕。”
隐姓埋名出来打拼,现在倒是少有年轻人愿意这么干了。不过燕纾本就与寻常人家情况不同,她会这么做也透露着几分道理,“以前的小姑娘突然走进职场,的确是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见谅,这杯给你赔罪。”
他又举起酒杯,这个理由宋谈西不能挡,只能让燕纾自己灌下肚。
本以为熟识的人会手下留情,却没想到王总铁了心要逼燕纾喝酒,找着机会和由头就给她灌,偏偏都是白的,度数又高。哪怕是那么一丁点小瓷杯,一口接一口地下去,没几分酒量的人真接不住。
燕纾很快就感觉到不适,趁醉意更重之前,离场去洗手间清醒。
这家餐馆的水池在洗手间之外,两扇门之间。燕纾打开冷水拼命地泼到脸上,已经顾不得妆会不会花。她菜吃得不少,胃里不泛酸,只是头脑发昏。
“抱歉,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宋谈西在燕纾离席不久后就跟出来,站在她身后。
燕纾脸上滴着水,从镜子里看他,一言不发。
“其实合同已经签完了,发现情况不对,我就应该替你拒绝他的。”他此时的表情有些懊恼,忽然觉得自己当了回恶人。利用一个女孩子,还是与这个项目毫无关系的人,以自己的职责之便要求她为整个项目组出力。
他和压榨新人的恶劣上司有什么不同?
“这是工作。”燕纾却把他曾说过的话,奉还给他。
如果工作里免不得经历这些而又避无可避,那么燕纾能做的就是适应。她要学会不能再依靠任何人了,无论是沾亲带故的,还是非亲非故的。
宋谈西回想起王总对待燕纾的亲密态度,“你们不是认识吗?”
他本以为,王总会像照顾小辈一样对待燕纾,才会令她出席,哪知道现在情况截然相反。
“但我没说过我们很熟。”燕纾说。
刚才几次碰杯,王总明里暗里地摸她的手,就算其他人看不见,挡在两人中间的宋谈西,怎么可能一次都瞧不见。
燕纾用洗手液搓着被他碰过的手背,她的动作里有些强迫和执拗,已不是单纯为了把手洗干净,直到发红。
一阵眩晕感又袭入脑中,燕纾险些站不稳。
宋谈西上前两步,想要扶住她,可察觉有人接近的燕纾条件反射似的呵了一声,“别碰我!”
他的手停在距离她后背几厘米的地方。
她今天的不冷静、急躁和易怒,与宋谈西所知晓的那个燕纾相去甚远。但他感觉到,似乎这才是在那个平静无波下,另一部分真实的她。
“我保证,不会有以后了。”宋谈西说。
燕纾揉着太阳穴,镜子里的她睫毛膏晕成了黑眼圈,发际线周围的头发全被打湿,狼狈得像个女鬼,“但愿你记得这句话。”
有了宋谈西和燕纾的相继离场,他们再回来后,王总终于发现自己的举动多么显眼,收敛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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