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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了脚步,行至顺和帝身前十步处跪下,掀衣跪下,“儿臣拜见父皇!”

  

  “起吧!”顺和帝微睁龙眼,长年权谋的浸染,把满是智慧的双眼染成了不可辩读的幽暗,黑得惊人,心智一般者绝承受不住这双眼睛的微微一扫。慵懒的伸手指了下一旁的扶椅,“坐吧,可知因何唤你来?”

  

  “谢父皇!”赵愠规规矩矩的坐到扶椅上,背也挺得如青竹一般笔直,老老实实的答道,“回父皇,儿把臣不知。”

  

  “呵!不知,”顺和帝轻笑一声,“你就这点比阿恒狡猾,若问阿恒,他才不会这样故意装傻,早把朕想知道的给吐来了。”

  

  赵愠暗暗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您不了解您的阿恒私下里有多狡猾,儿臣这点小道行在他面前跟本不够看。心下诽议,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作揖讨饶,“父皇,儿臣是真的不知道。”

  

  “好了,好了,”顺和帝摆了摆手,“朕现在没功夫听你耍嘴皮子,你且将这淮安王世子与靖宁王府郡主落水之事细细与朕说来。”

  在路上顺和帝便听人禀报说淮安王世子与靖宁王府郡主双双落水,都说是因为马匹发疯惹出的祸事,一切皆是意外。可帝王从不相信意外与巧合,顺和帝不相信,有那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能眼睁睁看着马匹发疯而不上前制止,。

  

  至于这其中是否真有人作了什么手脚,既便自己不问,淮安王府与靖宁王府也不会放任不管让其不了了之。只是那下手之人倒真引起了顺和帝的注意,且不说她的动机为何,就因她这一手,也无形中拉近了淮安王府与靖宁王府的关系,这可不是顺和帝所愿看到的。

  

  赵愠倒没有顺和帝想的这么深,只以为自家父皇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详细情况,毕竟这件事关呼到两个亲王府嘛。遂恭敬答道,“回父皇,当时是这样的………………”

……

  

  细细说了半个时辰,赵悒这才将萧樱与赵悒自落水到寻回之事一一与顺和帝道了个明细。

  

  顺和帝沉吟半响,充满智慧的眸子里散发着深邃而辽远的光芒,“你说,你们是因为骞马才去的那河边,而萧家丫头原是不去,后被杨侍郎之女再三相劝才与你们同去的?”

  

  “回父皇,确是如此,”

  

  “事后,你可有去查那卢氏之女的马匹为何发疯?”

  

  “回父皇,儿臣查了,那匹马身上并无半点伤痕,后来儿臣还专门让太医去看了,仍没查出一丝异常,别说伤痕了,就是疾病也是没有。”

  

  说起这事,赵愠也觉得奇怪,不论用什么方法他都未能从那马身上找出一丝破绽,难不成真是意外,可皇家人是从不相信意外的。

  

  听了赵愠的回答,顺和帝脸上仍未浮出半分异色,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而又威严,“太医也查不出来?”

  

  赵愠恭敬应着,“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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