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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来的难受，哪怕安雪后来又来找了他几趟，顾晨嘉有的也只是乏味。

感情失败，顾晨嘉把自己埋在工作里，他身边的人有眼色的不在去提南松，他自己也不去想，乍然顾晨嘉是逐渐的有点习惯了没有南松的日子，甚至顾晨嘉他都自以为他要成功了。

可自以为是终究是自以为是，南松出现的那一刹那，男人沉寂的心脏砰砰跳，他完全无法移开的视线都在宣泄他的失败。

这才有了那一句酸溜溜的死不了。

可明白了又有什么用，顾晨嘉已就没有了骄傲的资本。这难得的见面机会又要被他搞砸了吗！

顾晨嘉懊恼的蜷了蜷手指，头一次有点恨自己不会说话。

南松到不知道就顾晨嘉那番复杂的心里变化。相反她还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头的愧疚。顾晨嘉脸色是不太好但他这说话的语气明显的精神头还不错。

至于男人的话里的柠檬酸，南松压根没听出来。这说话风格明显很顾晨嘉，她早就适应良好了。

只是，她一来就要画会不会不太合适，南松有点迟疑。

她这点迟疑落在顾晨嘉的眼里，顾晨嘉更慌了，控制不住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他刚才说话口吻是不是真的太恶劣了！

是不是又把南松惹生气了！

南松万一一生气立刻甩手走人了怎么办！

乱七八糟的念头一涌上来，顾晨嘉越想脸色越苍白。

“对不起，是我说话太冲了。”顾晨嘉慌张道歉，心里会刚刚升起来的那一点小心思还没发芽就被他自己掐断了。

南松被道歉的莫名其妙，下意识的打量了顾晨嘉几眼。

只见那眉眼英俊的男人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看，漆黑的瞳孔里是无法掩饰的小心翼翼。

不知道是南松的错觉，还是顾晨嘉身上蓝白相间的病服衬的，她竟然还从顾晨嘉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身上看出了几分的脆弱。

顿时，南松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沉闷闷的，很不舒服。

她希望顾晨嘉依旧是那个眉宇里有傲气，神采飞扬的男人，而不是这个小心翼翼、褪去了一身刺的顾晨嘉。

南松抿了抿唇，清冷的眸子里多了一抹懊恼，想直接开口要画，更有点张不开嘴。

“你…”

南松想快刀斩乱麻，谁知她刚张了嘴，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心急的顾晨嘉抢先了：“医生说我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好好休息一下就能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