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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晦暗不明地落在张皇后身上:“皇后,是你做的?”
“不是臣妾。”张皇后一字一句道,她抬首看着徽帝,轻声道:“陛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为何要害陛下?”
“不是皇后娘娘,那还能是谁?”容妃止了哭泣,转头看向张皇后,语气有些得意:“这碗汤是从皇后娘娘宫中出来的,陛下龙体不虞,太子正当壮年,娘娘几碗汤下去,自然是一劳永逸。”
此话一出,徽帝的面色霎时有一丝恐慌,旋即转为隐隐的震怒。
周之瑾快步走上前,一记耳光稳稳当当地甩在容妃脸上,臂上的金钏叮当作响,周之瑾面容清冷:“本宫劝容妃的嘴放干净些,污蔑母后的罪责你担不起。”
容妃捂着脸,惊恐地看着周之瑾:“公主,你怎么敢!本宫是你的庶母!”
周之瑾长眉一挑,没有理会容妃,而是对徽帝沉沉行礼道:“父皇,此事必有隐情,还请父皇再细细查明,还母后清白。”
“皇后都承认这碗汤是从她宫里出来的,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查明?”徽帝端详着张皇后,淡淡道:“皇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皇后背脊挺直,直视着徽帝:“臣妾没有做过。”
“父皇。”一直默不作声的周之衍上前两步,轻声道:“任何御膳呈上之前,先要银针试毒,而后试膳内侍试过才呈上来,如果是母后做的,如今试吃过这道汤的内侍也会有呕吐的症状。”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周之衍身上,徐公公仿佛捞到一根救命稻草,忙点头道:“奴才这就去传今日的试膳内侍。”
一盏茶的功夫,今日的试膳内侍皆站在徽帝面前,面色正常。
“劳烦太医为他们把脉,查看是否有中毒的迹象。”周之衍嗓音清冷,赵太医精神一震,立刻上前一一诊脉。
“回陛下,这些内侍皆没有服用过藜芦的迹象。”
周遭皆鸦雀无声,也知张皇后是无辜的。
徽帝清了清嗓子,温声道:“沛柔,朕错怪你了,起来吧。”
张皇后安静垂首应是,站起身来,瑞王温和含笑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张皇后:“既然皇嫂是无辜的,那藜芦就是在内侍试膳后混进去的。”
也就是说,碰过这道汤的人都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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