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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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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告别,还真是告别。

  可是,就算他要走,他也可以和我当面说清楚的,至少让我跟他好好道别啊。我望着他写给我的信,忽然觉得他很自私。我想要把信揉成一团,可是又舍不得,于是赌气地在手机上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他:好朋友是不会不辞而别的,你回来了也不用告诉我,因为以后不用见面了!

  我也不知道他收不收得到,毕竟之前给他发短信他不回,打电话给他也是关机。也许人家正坐在飞机上飞跃了大西洋呢。

  不过发出去之后,我又后悔了。可是短信并没有撤回的功能。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整个人炸毛抓狂。我忽然想起胡采说羡慕我,因为我看上去很开心。可是你看啊——一个人生活的全部又不只是有开心,别人不开心的时候只是没有让人瞧见罢了。

  我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大半夜的返回原地将被我踩了两脚的栾树枝放在装有芦苇的花瓶里。

  夜空中是一轮圆月。

  月圆人不圆。

  想起元代散曲家张鸣善的词: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

  我妈平时不允许我看小说,督促我看名著、看有文化的东西。有时候想想竟然也会派上用场。想人生最苦离别呐,但朝星,你太可恶了。

  第二天,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学,看到但朝星的位子是空的,平时他喜欢坐在食堂靠窗的位置吃饭的座位也换了别人,班草的名头也从但朝星换成了许之漾,我内心是说不出的惆怅。

  体育课打排球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蒯莉又一次用力砸到我的鼻子,还冲我挑衅,我真想冲上去抽她丫的,但丁老师把我拉到一边让我去止血。

  我仰着头,轻轻擦鼻血,又低着头,轻轻用水拍自己后脖子。直到此刻我才恍惚惊觉,上一次帮我拍后脖子的是但朝星,而他是真的已经离开了。

  整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我坐在台阶上,保持着低头一动不动的姿势,眼泪却大颗掉了下来,落在地上。

  忽然有人走到了我的跟前,我看到许之漾穿过这双球鞋。这个家伙,那天在我问完班主任但朝星的去向之后,他还揶揄过我,说,“好可惜啊,你的靠山走了。”我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擦擦。”他递给我一张卫生纸。

  但这个声音却不是许之漾的。

  我抬起头,一愣,竟然是展东辰。

  我没有接过他的纸,也不搭他的话。

  “对不起,”他沉吟了一下,“那天的话,我说得太重了。”

  我横眉瞥他:“我不接受道歉。要是你想从我身上看热闹,那抱歉了,没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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