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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从之的消息。虽然只有代码,没有名字,可是有照片,一众幕僚那里是瞒不住了,就连王处长也引咎辞职,只不过处在战时,所以准予戴罪立功。
其实方定奇要讲什么,他心里清楚的不得了。无非是夫子的意思,也是一众幕僚的意思。大丈夫最忌讳因小失大,因为女人而延误战机,最为痛心。
他心有挂念,他们也清楚,从之毕竟指挥了安阳的暗线与他们里应外合,论功当赏,可是她失去了消息。他们不愿意他去冒险。
叶庭让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想起了伤心时的她,娇俏时的她。交叠的浮现在眼前,他这辈子,很少有真正快活的日子,因着从之的缘故,竟也活的真正像个人了。
他说:“我不能负了她。”
安阳城里也是连日的雨,泥地多泥泞。军靴踏上去,却依然整齐划一,在一声声令下到达指定位置。从之穿着暗黄色的安国军军装,绑在行刑台上。言疏衡一脸肃穆,风声雨声中,他隐约听见了马蹄声,由远渐近。他已退无可退,商会的人马几乎是打开了安阳城的防备线,供颍军进入腹地,他被逼退守南城,从之是她最后一张牌,言疏衡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喊,“行刑队,举枪。”
骏马长嘶,言疏衡没想到的是,叶庭让是单枪匹马来的,顶着滂沱大雨,虎啸龙吟般出现在这个荒郊,无所畏惧。
从之也在迷蒙中看到了叶庭让,几乎拼尽全力的朝他大喊:“你快走。”她喉咙发痛,即使这样,也只有小小的声音。叶庭让充耳不闻,甚至面带微笑看着言疏衡,说:“那日言先生前来恭喜我结婚大喜,还未道谢。今日特意前来,也送你一份大礼。”
几乎在同一时刻,从之身后的仓库发出巨响,紧接着火光中冲出一股热浪,层层涌来。从之在巨大的灰霾中看到了熙之,打开了她的绳子,让她快走。熙之手上还擎着□□预设装置。
她耳朵生疼,嗡嗡作响,她长了张嘴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熙之趁乱拉响了装置,不远处又是一阵火光冲天。
从之觉得周遭纷乱,无所适从下只觉得被一双手推了出来,避之不及,又被另一只手接住,被一把拉上了马。
甚至来不及回头,她只觉得狂响越来越远,她的神志也越来越模糊,颠簸之中想到了熙之在最后一刻对她笑,对她说:“谢谢你。”
她谢什么呢?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她眼中蕴着水汽,挣扎着偏过头去,只觉得热气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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