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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之的喜好,包括她的喜好,其实他都放在心里。

  等到从之长大,十五岁女校毕业的那天,言疏衡请她吃饭,只请了她一个人,说她终于成大人了,就不好总躲在姐姐身后了。

  言疏衡定了望江楼,是全安阳最好的餐厅,能看得见绵绵不尽的永江。言疏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轻嗅一口,才说:“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宁静。”

  “可是只是表明宁静。”

  “此话怎讲?”

  “国破山河碎。”从之轻轻的叹了一声。

  言疏衡却笑了,轻轻的说:“从之有大志向。”

  月色朦胧,从之从九岁与他初遇长到现在,都让他感觉淡淡的疏离,此刻罩了一层黄昏的月光在身上,竟也平添出一种身为女子的暖意来。从之下午贪凉没穿外套,此刻凉风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言疏衡把自己的呢绒外套搭在她的身上,关上了窗户。

  言疏衡不是世家出身,因着这个原因,在军中每每有重要决策,总遭诟病。所以对自己也愿意多花心思,试图在外表上够的上雅达二字。他用一点香水,并不浓烈,大衣上也沾染了一点。

  从之道:“我才没什么大志向,只想着国泰民安,安居乐业罢了。”

  她拿起筷子,拨动碗里的那一只红烧狮子头。她小的时候,受过战乱,没吃没喝,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视收养她的熙之为依傍,为靠山。遇事总是多为熙之想,她遇见言疏衡,只觉得熙之委屈,所以对言疏衡从来不假以辞色,如今许多年过去,她不再那样浑身是刺,怕被伤害,遇事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喜欢反复的想。

  这么多年,她看了事态变迁,也看了人性单薄。可是言疏衡对熙之还是那样挂心,她也感受到他对她的善意。这让她一时琢磨不透。毕竟面前的,可不是普通人,按理,能排除万难,从前任统帅数个义子侄子中脱颖而出,最终取胜的人,应该是一个浑身充满杀戮的人,没有鲜血,没有枯骨,哪里来的位高权重,功成名就?他从来不跟她说起政事,她也只偶尔的从熙之口里听说,知道他重组内阁,铲除异己,手段如何高明。

  他应该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怎么好好的,会对熙之处处用心,样样周到,多年照顾,连带着她也被爱屋及乌。她没有立场问,也只能观察,经过这么多年,也实在难为他好脾气,她也渐渐放松了心思。

  车子平稳的驶出了轩胡路,言疏衡的手里还拿着从之临走前还给他的大衣。他混迹泥潭多年,心里知道,所有温情脉脉都是假象,真相总是残酷的多,所以珍惜每一分暖意。言疏衡没想到从之看的这样清楚。他嗅了自己的大衣,夜里风凉,温度散的快,竟没有留下任何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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