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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临时改作书房的会客厅里。她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摆弄起来,她将那书桌收拾成她平日里习惯的样子,才歇下来。这会客厅是极大的,所以叶庭让的临时办公地点也在这里。高挂的军事地图前面便是他的桌子,上面铺满了各种电文,还有好几部电话,而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幅小比例全景的拟实战地图,上面已经插上了红旗和蓝旗,照着颖军旧例,这红色的小旗代表他们自己,蓝色则为对方。

  她弯下腰来,仔细瞧着那实战地图。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叶庭让走进来也没发现,待抬起头来,才有些讪讪的,只道:“你怎么来了,前头不忙吗?”叶庭让走过来握了她的手,说:“我现在最紧要是把病装好。”听的她一头雾水。

  他日日所见俱是烽火连天,从来不曾将这间屋子好生打量过。眼见她如此站在这里,似有一种闺阁特有的安逸舒适,让人不知不觉中放下心来。他拉着她坐在沙发上,道:“我听说你在魏统制那里差点得了疟疾,可是?”从之倒讶了一下,道:“你听她们夸大其词,不过是有一点点受寒,一夜就好了,哪儿有那么严重。”叶庭让却道:“那地方湿热过重,又杂虫频出,若是大意,确实会让人不适。”从之笑道:“少帅连这个都知道么?”叶庭让道:“因为我受过那里的苦,自然都清楚。”

  她问那话的时候极俏皮,眼中的促挟怎么都掩不住,又带点顽皮。叶庭让含笑望住她,只觉得她真像个小狐狸,散发着吸引人的特质,和从前那种狐狸端坐在尾巴上的样子截然相反,竟是十分鲜活的。

  他们好久不见了,他好记得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那样伏在他怀里,委实像一朵娇弱的白玫瑰花,那柔软的并不纯粹,还带着点傲气,你不能硬将它折断,只能默默顺着它的意思。他叹了口气,眼见这一屋子暖黄色的通明,难免生出一点绮思来。

  从之坐在那里,只是不说话。她好不容易的,总算是瞧见他了,不必隔着烽火连天,也不必隔着层层山水,纵使有过心慌未定,纵使有过惊心动魄,到底是有惊无险,终究是见到他了,她心中自有一种无可名状的喜悦。

  忽然想起来那一日他同她交待的那句话,一时间只不知道该如何提,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签文上,原是写的长诗,不是很瞧得懂的样子,那住持后来也写了几行短句,我也不大明白,又不好意思问了。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你给我解一解吧?”

  她的注脚其实在最后一句上,却不好意思直接说,所以要翻来覆去的铺垫一番。这是她紧张时惯有的作法,叶庭让心知肚明,这时候还记得要配合她,不能拆穿她,所以点点头,说:“那我便照自己的意思解,你可不能反驳我。”从之道:“不反驳,一定不反驳。”

  谁知道他突然就靠的极紧,盯着她道:“你今日忘了带,我想罚你亲我一下,说好了不反驳的。”他笑意盈盈的盯着她看,叫她觉得他就像个坏农夫,悄悄的挖了一个坑,等着她跳进去。不过,她不是那误入歧途的小狐狸,一不小心钻进了农夫的圈套里,她是心甘情愿,自己走进来的。所以她扬了扬脸,浅浅的碰了碰他的唇。

  却被他极快的反客为主,他的吻从和风细雨到狂风暴雨,四周一下子都变成了他身上的味道,都是他的气息。外头明明是战乱,明明那样残酷,可是因为这里有她,所以他觉得如此心安,她撒娇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害怕的样子,在他这里都成了真实美好,所以才叫他渴望已久,欲罢不能。

  从之觉得身子抵在他的怀里,周身都弥漫着暖意。这间会客室里,带着一点点鞘味,让她莫名的想起了安阳,想起,即使主帅不作为,上级的贪腐堕落,军令如山,依然是军人的天职。叶庭让的怀抱让她觉得安慰,他虽杀伐果断,却依然心存善意。更重要的是,他尊重她,爱惜她,像雀鸟爱惜自己的羽毛,生怕染上一丝灰尘。她想起工作时的他,和她吃饭时的他,吹口琴的他,还有讨她欢心的他,都让她沉醉。

  然而这一切却突然戛然而止,从之睁开眼来,叶庭让突然停住了,在唇与她的间距两公分的地方,对她说:“晚安。”她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只瞧着他一阵风儿似得走掉了,只留了一点余味,急促的拂过她的唇边。

  这之后过了数日,她才知道叶庭让说的那句“最紧要的是把病装好”到底是什么意思。颖军主帅身负重伤的消息传了出去,安军果然前来突袭,却被王处长指挥的轻兵剿杀,而后长驱直入,直杀到对方驻扎地三百米以内,取小胜后各自返回。接下来连续几日,便利用这种或长线迂回方式,或短线强攻配合合围的战术,皆以轻兵作为主力,所获不菲。

  连着好几日的雨水,没有阻挡颖军的士气。大军修整数日,精力充沛,准备最后发起总攻,以求速战速决。

  从之负责协助绘制地图,她在核对测量数据的时候,不免赞叹王处长的轻兵战术,“每每以两三百人,直取敌方数千人。以小博大,以少胜多,多让人惊叹。”

  叶庭让道:“战斗,就是要以最小的力量完成最大的胜算。在兵强马壮的时候,其实并不惧怕敌人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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