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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睡着觉。

“颜穆。”第二天，季祺把自己整理好的文件全部都放在了颜穆的办公桌上，“我要辞职。”

“怎么突然要辞职？”

颜穆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成这样。

“季又安不见了。”她盯着颜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我要去找他。”

“或许只是离家出走了而已，很快就会回来了。”颜穆的眼里出现了慌乱，“我可以给你请一段时间的假，辞职的话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你知道了对吗？”

之前存在的那丝不太对劲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季祺突然就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你和徐夏兰说的对吗？”

“我没有。”

颜穆拉住季祺的手，却被她一把给甩开了。

他只是从徐夏兰那里知道她不喜欢自己的那个儿子，更不喜欢季祺和他接触，所以他就不着痕迹地透露给了她季祺和季又安现在住在一起的事情。再其他的，他可以发誓自己没有说过。

苦涩地笑了笑，颜穆解释道：“季祺，我是知道，但我真的没有告诉徐夏兰。”

“我爱他。”

季祺这一次说得一点余地都没有再留。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都爱他。辞职也好，从此和徐夏兰断绝关系也好，我只想要和他在一起。颜穆，我们之间不是一时的冲动，从来都不是什么短暂的冲动。”

“对不起。”颜穆伸出手想要再摸摸季祺的头发，但伸出去的手最终还是没有碰到她，“我果然还是太晚了对不对？”

颓废地坐回办公椅上，颜穆给她的离职申请表上签了字。

“如果你还想回律所工作，我不是说万祺，如果你还想来，我以前的保证依旧有效。”

“谢谢。”季祺临走之前还是给了颜穆一个离别的拥抱，“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徐夏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