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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香姐和大胡子一路回了家,大胡子看天色不早,取了银子去村里买田,香姐留在家做晌午饭。本想着他怎么也得后晌回来,谁想到不过半个时辰就带着地契回了家。原来是那村长念着大胡子的救父之恩,早就将地契准备妥当,只等着大胡子到了以后就钱契两易。
吃过晌午饭以后大胡子连午觉也不睡,扛着个镐头就出了家门,香姐自是想要跟着,大胡子想了想便说,“也是,那我们就一起商量下这梯田的位置。”
三月的大山已经有了春日的痕迹,绿油油的小草都冒出了头,后山的野杏林开满了粉红色的花,远远看上去如同一片灿灿烟霞,美得让人炫目。可杏林村的人却没有工夫欣赏这番美景,因为已经到了播种的季节,歇了一冬的人们早已卯足了干劲,家家户户扛着镐头带着种子去了自家的田地。
香姐一大早拌好小半盆麦糠喂了老母鸡和十来只小鸡,就带着几块刚出锅的棒子面饽饽、一罐水、一大块腌兔肉去了下坡给大胡子送饭。大胡子一大清早就去下边整理梯田去了,怪不得孙王氏每每来一次都要夸大胡子能干,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就修整出了五阶梯田,梯田都是借着山势平整出来的,有宽有窄的覆盖住了从西向东的整片山坡,算起来差不多有两、三亩地的样子。
香姐和大胡子合计着今年春天只把这两三亩麦子种上就够了,其余的可以慢慢整饬,按照节气播种时令的粮食,毕竟这块田是第一年平整出来,还需要好好养着;况且这个时节蛰伏许久的动物已经出窝打食,大胡子也该到山里打猎了。
“相公别忙了,快先吃饭吧。”香姐把吃的东西摆在田边,拿着汗巾踮起脚给大胡子擦汗。大胡子微微一笑,接过汗巾擦了擦脖子递给她,道,“怎么今天这么早?”
“还早呢,今日都没有听见鸡叫,你什么时候走的时候也不知道。”香姐说着脸倒先红了,要不是大胡子昨夜里不依不饶的折腾了那样久,她也不至於睡到现在也不醒。
“都是我不好,累着娘子了。”大胡子促狭又意味深长的笑看了香姐的一眼,香姐忙把领子又拉起来一些,红着脸啐道,“整天又是开荒又是……也不怕累坏了。”
大胡子一听便笑起来,一手搂过她道,“娘子可别心疼,我倒不觉得累,娘子累不累?”熟悉又好闻的气息让香姐身子一热,忙推开他,“哎呀,别让人看到。”大胡子这才懊恼的想起,因为他不吃人这件事已经流传开来,这地方已经不再像原来一样“渺无人烟”了。他虽不在意这些事,可也怕别人看到了背后说道香姐,只好乖乖的放开她,接过罐子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拉着香姐坐在了田埂边一起吃饭。
原本杂草丛生的山坡被大胡子整理的平平整整,田垄上整齐的码着田地里翻出的大小石块,即可当做田垄又能做围墙,稍稍挡住一些偷吃粮食的老鼠兔子,远远望去很有一些良田的感觉了。大胡子在梯田两边挖出了两道沟,以便下雨的时候让水顺着流下去,又在水沟边刨出了一排洞,打算播种完了以后去后山移植一些树木过来,这样就不怕下雨把好好的土壤冲走了。
边跟香姐说着这些打算边吃东西,过以后两个人就一起忙活起来。
播种是个精细活,因为种子比一般的粮食要贵上许多,播种的时候既要充分的用上田地又不能造成种子挤在一处的情形,因为那样麦苗长大了都挤作一团,就不会长得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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