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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逼得大娘子和几个大丫鬟狼狈不堪哭着离开疏桐院。
县主虽然在宗室不受宠,可在陆家有二郎处处护着,自然不一样。
再说了,二郎一身的本事,又是陆家唯一的男丁,以后陆家都是二郎的,县主就是陆家未来的主母,下人们当然不敢像之前那样轻慢他。
下人们都明白的道理,楚歌当然懂。
眼前的小奴们规规矩矩跪好,不敢抬头,不敢吵嚷,不敢乱动一下,诚惶诚恐地等着他发落。
楚歌生平头一回,尝到了权力的滋味。
他的眼睛里有某种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光,那是对权势和统治欲的着迷。
因为长久以来一直被宫廷的苦闷和生存的重担压抑,楚歌眼里的光比常人对权力的痴迷更深更黑,更加贪婪。
现在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这种贪婪将会如何改变他的人生。
楚歌微微眨了下眼睛,询问木棋和来顺为何打架。
“回二少奶奶的话,”来顺机灵地先开口:“木棋不许我该夸二郎君,骂我是哈巴狗。”
木棋急急辩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用好话哄二郎君。”
“二郎君是天底下最厉害最心善的郎君,我说的话句句是真心,不是哄人。”来顺反应很快,一句话就把木棋堵住。
来顺夸陆乔“最厉害最心善”取悦了楚歌,他没给满头大汗的木棋再辩的机会。
“木棋无事生非,调去倒一个月的夜香,一等仆人的身份和月例不变。”
听到倒夜香,木棋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嘴一扁差点哭了。待听到楚歌最后的那句月例不变,木棋心头一松,对楚歌充满感激。
“谢谢二少奶奶的恩典,谢谢二少奶奶的恩典。”木棋连连磕头。
楚歌没看他,对来顺道:“你也有错,木棋比你年长,身份比你高,你不该同他吵嘴,更不该动手。今日起,你不许在二郎跟前伺候,到后罩房守东西去。”
来顺哭丧着脸谢恩。
守后罩房的活儿虽轻省,可见不着二郎的面啊,他以后怎么表现,怎么拍马屁,怎么更进一等身份哪。
木棋瞥了一眼来顺,目光阴沉沉的。
处置完,楚歌挥挥手,让小奴们都散了,他回房对着镜子,继续捣鼓那些胭脂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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