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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这个，就……就能证明他是骗子对吧，他说的都是假话，我妈妈没有精神问题，我也没有，是他……”方意遥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摇了摇自己的头，努力保持镇定。

“方小姐，我可以叫你意遥吗？”方深放缓了声音，真诚善意地叫她。

她点了点头，终于敢对上方深的眼睛。

方深看着她的眼睛：“谢谢你，我知道这些东西对你意味着什么。但是对雨痕来说，也是能救他的东西。”

方意遥听着他的话，仿佛得到了保证，紧张的神情似乎放缓了一些。她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又没发出声。

方深安静地等她说下去，这一刻他有些理解顾雨痕了。面对方意遥这样的女孩子，真的不忍心对她有任何的苛责和过分之举，她的干净和善良，让人想要守护。

方意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对上方深的眼睛：“我会和雨痕分手。”

“意遥，”方深有些吃惊，“其实不必，有这些就足够了。”

“不，请您听我说完。”方意遥的神情有些脆弱和温柔，“我明白的，我交给您的这些证据，也只能证明这次打人的事件，还有雨痕没有精神问题。但如果我还是他的女朋友，就始终是他粉丝心中的一根刺，也是他的软肋，让粉丝们不舒服。别人很可能再次利用我攻击他，我确实有心理疾病，如果那些人再去挖掘我抑郁症的部分，天天拿这些做文章造谣雨痕，他之后走的每一步都要伴随着无止境的流言，我不想他这样。”

方深静默地听着，并不能反驳她说的任何一句。这是个理智的姑娘，她说的都是事实。他终于感受到，她很爱雨痕。

“雨痕不会同意的。”他忽然不想做拆散这对鸳鸯的事。

“请给我一天时间，什么都不要对他说，我会自己告诉他。”

“意遥，也许还可以有其他办法。”方深看她要告辞的模样，忍不住说。

“谢谢您，深哥，以后请继续照顾好雨痕。”方意遥对他鞠了一躬，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方深点了点头，郑重地说：“我会的。”

方意遥看着晨光中的顾雨痕，日光沐浴在他身上，早晨明亮的光线让他浓密的睫毛投射出光影，他俊美的脸就像一幅画。

她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她看过的小说里的一句话，这张脸看上一辈子，都不会腻。即使他会变成老爷爷，即使他的脸长满了皱纹。

他闭着眼睛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要像一个孩子，乖顺听话，一看就是很好的脾气。温柔仿佛融入他的气质，清透干净得没有一丝瑕疵。

她情不自禁地轻轻抚摸他的眉眼，在他眼睛上亲吻了一下。

“你偷亲我？”他倏然睁开眼睛，带着微微的狡黠，声音里还有刚醒的迷人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