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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稳的朱红衣摆后,还是气得捶了捶被褥,忍不住掀了盖头抢着去扶。
这当然不合规矩,她哪里顾得那么多,旁边儿跟着进来闹喜的姑姑拦都拦不住。
“不晓得自己身子坏成什么样?还喝那么多?”梁景揽着男人的背把他扶到床榻,描得弯弯的远山眉轻轻蹙了蹙,小声嘀咕道。
大喜的日子,薛宁着一身朱红喜袍,身形修长若竹挺拔如鹤,绸子似的黑发整整齐齐束在发冠里,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目俊逸,鼻骨秀挺,总苍白干涸的唇瓣也有了血色,本该精神得不得了,确切的说,他直到拜堂时都精神得跟株朝着太阳迎风摇摆的小白杨一样精神。
然而此时却因不知喝了多少酒,拧着眉头坐都坐不稳,面颊染了薄红,眸底湿润雾蒙蒙,怕连人都认不清了。
还花什么烛,洞什么房,收拾收拾各回各家各找各母亲完了。
梁景无奈地看着抓住她手指晃晃悠悠明显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新郎官,好言哄着才把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
接下来该如何?就那么穿着喜服往床上一躺?也未免太过无趣太过正经太不懂情调?
她愁得头上凤冠哗啦啦作响,被她按着坐下的男人却紧紧拉着她的手,眼神迷蒙看了她好一会儿,忽地松开长眉笑嘻嘻道:“小雀儿,你怎么在这儿啊?”
得,算她低估他了,还能把人认出来。
她一把拍开那只要来掐她脸的爪子,微有点儿恼怒:“你真不晓得我为什么在这里?”
薛宁眨着眼睛看她,鸦黑浓长的眼睫颤啊颤,眸光湿漉漉的。
他从南疆回来后,被她照看着养回了点儿肉,虽仍很瘦,气色却比从前好了太多。此时被酒气扑得面颊发烫,唇色嫣红,唯有乖顺垂着的眉眼浓黑昳丽,像只奶乎乎的小狐狸,漂亮得不像话。
梁景被他这副乖软模样迷花了眼,装出的愤懑散得一干二净影子都找不着,还未反应过来,小狐狸已凑过来极快地啄了一下她的嘴角。
梁景没设防被占了便宜,耳朵尖抖了抖,烧得快冒烟。
“今日我成亲,”薛宁坐回去,十分正经地朝她解释:“小雀儿是我的娘子。”
梁景:“……”
我瞧着你不像真喝醉了。
仿若知晓她所想,他笑里带了几分狡黠,颇骄傲地同她邀功:“我骗他们呢,我没喝醉,只喝了一点儿,就一点儿。”
梁景狐疑地看他:“就一点儿?”
他软软应了声,就要摇晃着起身,结果让梁景一拉,踉跄着又跌坐回去,愣愣地转头看她。
“你要去哪儿?”
薛宁想了想,才乖乖答道:“去倒交杯酒,只掀了盖头,还没有喝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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