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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把手掌伸到她面前摊开,露出掌心剐蹭的一小块擦伤,呐呐道:“这里,疼。”
伤口又小又浅,不过蹭破块儿油皮,梁景被他闹得哭笑不得,只得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同一个被酒泡坏了脑子的人生气,捉过他的手,作势在他掌心轻轻吹了吹。
被她抓住的手指略瑟缩一下,她疑惑地抬头去看,男人垂着眼睛看不出情绪,因天色太暗,面容也有些模糊了。
她却兀地想到,先前他扮作方逾明时,一时兴起要替她作小像的旧事。
他诓她坐了小半个时辰,又是磨墨又是洗笔好大一番排场,结果等她揉着酸麻的脖颈过去看时,险些没气得打跌。
纸上哪里是她,连人像都不算,分明是只圆滚滚的燕雀。
小雀通身雪白,歪着脑袋站在枝头,唯有嘴角、颈窝、尾羽处一点儿嫩黄,还煞有其事的围了圈蓬松绒毛,倒很可爱。
可哪个姑娘家被男子比作鸟禽,即使是天底下顶可爱顶讨喜的鸟禽,想必都不会多么开心。
薛宁却故意将画纸往她脸旁一比,“挺像的么,胖滚滚可爱极了。”
梁景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手腕子都细得两根手指就能环过来,哪里就肥滚滚了?可那小雀灵动娇憨,倒真同她有些像,且越看越像,羞得她把画纸抢过来折在柜子底下不许别人瞧。
方夫人听了以后,把她搂在怀里指着儿子笑骂:“明儿,不许拿你蓁蓁妹妹寻开心。”
薛宁将一筷子剃了刺的鱼肉夹到母亲碗里,状似无意般提起:“听闻李家的小儿子请他母亲来府里说了许多不着调的话,”他顿了顿,抬眼扫过红透了脸的小姑娘,“我倒觉得,蓁蓁现下年纪还小,让我捧在手心多做几年小雀儿也没什么所谓。”
被点了名的梁景垂头喝汤,快把脸埋进碗里。倒是柳芸未料到向来正经老成的儿子会说出这番话,眼中不禁生出促狭笑意,面上愉悦更甚。
那时的玩笑话,她转念间忘掉,并未想过薛宁会记到现在。
心口最软的那块儿微微塌陷,怔忪间,她抓着的手掌动了动。坐在地上的薛宁不知何时已抬起头,眼神涣散黯淡,疲累极了的模样,仍执拗地想要开口,说出的话颠三倒四,吐字都不清楚。
“小雀儿,明日记得来陪我。”
他冰凉的指尖微微颤抖,分明极畏怯害怕,口中却不依不饶地作出要挟:“你若不来,我可就不救你的逾明哥哥了。”
“……”
幼稚又嘴欠,干脆扔在地上任他自生自灭好了
梁景泄愤般捏了捏薛宁的手,恨恨上前将他虚软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小声抱怨道:“不救便不救,当谁会怕?又不是我求你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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