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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下无钱无财,连家都不敢回,若一定要报答我,只能把自己许给我了,唔……我这个人好说话,虽然你年纪有点儿大,又摔残了腿,但若你执意,我也是可以勉为其难收下的。”
方逾明无奈地看她自顾自说了一大堆,末了还任她将自己当作花楼里的小倌挑起下巴。时日久了,他并不同初始那般容易脸红,已能平静自如地听完这番不着调的胡话,再替少女纠正几处口音的偏差。
重伤之下不免遭受病痛折磨,但这样的生活还算有趣可爱。直到一年后他的病情忽然急转直下,甚至没有任何预兆,整个人时昏时醒衰弱得厉害。
孱弱的身子经不住太多煎熬,新伤旧疾一齐发作,饶是阿依娜用尽方法也不得替他续命。他神智已不甚清明,一向寡言持重的人竟絮絮叨叨同她说了许多,她听不太明白,费力将那些破碎颠倒的句子拼在一起,也没能摸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但他常念叨一个人的名字,她起先以为所谓的“阿宁”是个姑娘,后来才晓得那是他放心不下的弟弟。
可他费心牵挂的人,却任他一个人在外面自生自灭苦苦挣扎,连他快死了都不肯来找他。
阿依娜红着眼眶擦干净昏睡中人唇边的药渍,他清醒的时辰越来越短,终日昏昏沉沉,岑寂的面色透着死灰,气息都很弱。
她下定决心,不再顾及先前他的恳求,执意要将他带回方家去。横竖他已昏过去,她若执意如此,他也阻拦不得。
方府大门前,驾车的少女在周遭人群骇怪诧异的议论中随意将手中鞭子一卷翻身而下,落地时雪白腰肢从火红的半短上衫大喇喇伸出,套在脚腕上的金铃铛碰在一起发出串串清脆的叮当声,裙摆艳丽如天边烧烫的一团云。
她毫不避讳的踏步上前,砸得大门哐哐作响,不待开门的家丁反应过来,就把手中玉佩狠狠摔进他的怀里,“让你们当家的出来,告诉他若慢了可就见不到亲儿子最后一眼了!”
见一群人瞧疯子似的瞧她,她不屑地哼了声扭着其中一个小厮的耳朵将其拖拽到马车前,掀开帘子,里面赫然是本该好好儿待在府里的府里的大少爷,此时却双目紧闭气息奄奄。
几个家仆对视片刻,当即变了脸色,连滚带爬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府里便匆匆出来了一群人,打头的男人蓄着胡须年逾四十,铁青着脸神情阴郁,大步朝着马车走去,带了身隐忍的怒气,将身后小厮仆从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吭声。
阿依娜并不畏惧,嗤笑一声瞥了眼他与身旁的妇人就不再看,反而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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