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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如此激烈不睿智的方式,在他看来也不算坏事。
“明知道墓园那一日偶遇并非巧合,也清楚我处心积虑接近你是为了什么,甚至连当年的真相都了如指掌,但你只字未提。
或者你会说,都怪我自己不开口问。我问过,你忘了吗?
我问你关于妈妈的事,第一次,你说会想办法,我信了。得知你撒谎的那天晚上,我不死心又问你了,但结果呢。
谢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可能就只有那么一回,碎了就是碎了,而我对你已经超出额度了。”
十五岁那年,他就胡编乱造说她未成年蓄意喝酒,而现在,他依旧明知故问,不愿说出真相。
是他前科累累,信口雌黄,就不要奢求她一而再三的无条件信任。
在她的质问里节节败退,谢译心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说……”
“我知道,那又如何。”她打断他的辩解。
“对一切事物考虑周全尽在掌握,你以为自己很伟大吗,凭什么用你的认知来衡量别人对真相的渴望,隐瞒是欺骗的所有形式里最道貌岸然的一种,同样令人厌恶。”
谢译不说话了,他无从辩起。
“你不肯说,我就不问你了,但你背后搞小动作真的光明磊落吗。
我说想见妈妈,你嘴上是答应了,转头就把陶漾接到隐禾庄园,美名其曰叙旧,就是为了引我上钩。”{Q/qun 7-8.6'0/9'9-8/9'5}
和吴沛山一起去接乐乐下课,谢译说来接她,那家舞蹈学校正是陶漾创办的,在Z市颇有名气,他不会不知道。
紧接着第二天就见到了陶漾,这是谁安排的,祝福心知肚明。
就算那天在舞蹈学校没发现如愿的获奖证书,仅凭着陶漾和如璇的亲密,她也会忍不住上前追问的。
从陶漾的嘴里得知姐姐被虐待的事,从而联想到王伟诚,再傻乎乎去安州监狱碰壁,这一切都在他的预判之内。
谢译料准了她想要找出真相的迫切,也料准了……
“你料准了我不会问你,所以肆意妄为地设计我。你是不蠢,而我也确实像个笨蛋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
最后一句“笨蛋”近乎于嘶吼。
祝福喘着气,呼吸急促,难以缓解的生气让她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的话并非全错,也不全对,偏偏他除了认下别无他法。
男人的眼里闪过痛楚和心疼,想去牵她的手,又被她周身的疏离和冰冷逼退。
每一个字眼都如刀锋般尖锐,但他仍是在其中艰难捕捉到丁点儿暖意。
毫无底气又舍不得草草带过。
“既然你已经打听到了我知道前因后果,为什么不问。
怕我说谎吗?只要拆穿得足够彻底,你知道我会告诉你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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