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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又是怎么想的?”苏里指的是四年前,他放弃了保送巴黎美术学院的事。
郭睿砸了砸嘴巴,他的嘴巴有些厚,四年的光阴,褪去酒窝里的浅笑,他看起来有些别致的性感,“就好像是突然看见一束光,如果我不去巴黎美术学院可能会后悔几年,但如果让那束光在我眼前消散,那我会后悔一辈子。”
苏里抬起头,正视他,“我跟你正好相反,光灭了,我做再多的努力都徒劳无功。”
郭睿将椅子一推,身子靠在了椅背上,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苏里看了眼时钟,还有半个小时下班,安静抢走了她的工作,此时的她,不知道该干嘛。
闲来无事,她翻起了那本她从未读过的书,之所以把它从东北千里迢迢地带过来,只因为向北在上面留了一句话:我以为,在我们经历过这么多之后,你已经接受了我。
苏里每次翻到这里,都会觉得心头一窒,她甚至能想像地出来,向北是怎样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和那本应被他称为“痛”的感受来写下这句话的。
苏里叹了口气,四年之后,她提笔在这句话的下面回答了他:其实,我只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过了几分钟,她提笔在书上又写了一句话:你应该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出现,黑夜与阴雨,都应留给我自己。
苏里的心中有扇门,她紧紧地将它关闭,没有人打得开,每当她想迈出步子开始新的生活,这扇门就会从中作祟,将她所有的努力都打得烟消云散,而她,也最终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
苏里说,她本是没有根的人,这一路走来,她所经历的一切,都被印记在一张无形的纸上。她没有兴趣回头,去看那些抒写她的字句是否正确,只是在每一次受伤摔倒时,掬一捧脚下的泥,朝过去用力的扔去,泥水顺着那些字句泛开,成了一幅丑陋不堪的画。
“是什么困住了你。”沉思过后的郭睿,似乎有些豁然开朗,他觉得,苏里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苏里有些惊讶,她以为郭睿只是吊儿郎当地跟她打趣,没想到他竟能看得出她的心思。
“困住我的东西有很多,而你,是其中一个。”
“我是东西?”郭睿提高了音量。
“你不是?”苏里反问他。
郭睿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刚刚那个玩笑而生气,“你说了算。”
苏里也难得,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苏里所在的工作单位叫做“君儒文学社”,老板是个年过四十的男人,叫林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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