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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孟欣抬腕看了看手表,说:“那就走吧。时候不早了,日头要毒起来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后面一句话是对着陆追源和石岩说的。
孟欣和范维维走后,陆追源苦了一张脸,说:“48小时内你已经给了我两次大惊吓,平均一天一次,这么下去总有一天要因为你吓出心肌梗塞不可。石先生诶,”她无奈得称呼都退回敬称了,“冲动是年轻的特权,我不求你忍辱负重低声下气,但是也别像个爆竹一样,别人一点你就着,好不好?”
石岩脑袋上搭着一块擦汗的湿毛巾,浑身是汗却不擦,一动不动地低头坐在凳子上。忽然他冒出一句:“我没有打她,再生气,我都不可能对一个孕妇动手。”
陆追源一顿,手掌轻轻地落在他的脑袋上,隔着毛巾揉他短短的头发:“是的,你当然没打。”
被信任的感觉并不赖,他抬起头,眼中有意外的光芒:“你相信我?”
“嗯,我信你。”陆追源说,“你要是动手了,凭你下手的轻重,她嘴里会一颗牙都没掉?不但没有掉牙齿,脸上连一个指头印子都没有,这不科学。”
“……”这个方向的信任好像有哪里不对。在她的脑子里,他到底是个多暴戾的存在。
“记得以后不要理睬她了,不光是她,同别的实验被试一样。”陆追源嘱咐道,“不说,不听,不看,三不原则,还记得吗?被试私底下的交流是不被允许的,不管这种‘交流’是何种形式。”
“就算她挑衅我,我也只能忍着?”石岩提高了声音。
“如果做不到包容,至少请你无视她。跟一个怀孕的女人你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她任何反常的举动、任何违背规定的行为都可以归结到孕期的喜怒无常上去,而你不一样,你是一个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成年男人——至少别人从你的资料上看,是这样的。”
石岩郁闷地抓下头上的毛巾,狠狠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我真不明白,你们怎么挑这么差劲的一个女人来做母亲!”
陆追源摇头,说:“你说错了,胎儿的生物学母亲是两个无偿提供卵细胞的高尚志愿者,而母婴法的最新修订版本,也不承认代孕妈妈是法律上的母亲。这个孩子不会由她养育,连着母体的脐带剪断的时候,就是她和孩子断开一切联系的时候,研究所会把孩子带往别处,从此以后与她再无瓜葛,连看一眼照片都不能。所以,无论从生物学意义上、法律意义上、还是情感意义上,她都不是母亲,即使怀胎十月,她也只是一个高级的培养皿。你说,你犯的着跟一个培养皿生气吗?”
当然犯不着。石岩心想,范维维拐卖了许多孩子,害得无数母亲心碎,如今辛苦怀孕分娩,承受下作为母亲最大的痛苦,却不能享受当母亲的一丝快乐,孕育出一个出生即和她没有关系的孩子,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报应?
那他现在的命运,又是什么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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