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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半晌才颇为遗憾地收手放开她:“你去睡吧。”
“恩”宁味点头,脸微微有些发热。
“我明日再来。”
“啊”
“没办法”淳于沉无奈地摊手:“说不定你明日就嫁给我了。”
……
“明日不嫁呢?”宁味出声拌嘴。
“那就后日”
“一日复一日,总有那一日。”他说着大摇大摆往外走去。
*
潞城新开了一家花店,老板是个嘴特别甜的好看少年郎。
花店名曰花嫁,大门正对着潞城最好看的宁娘子家酒馆。
花嫁里的花品种多价钱便宜,老板心情好时会送些给来往的客人,只要她们能在宁娘子耳边说上一两句好话。
没多久,潞城人便童叟皆知,花店的沉老板看上了酒馆的宁娘子。他还一早还放出话来,若是能顺利娶到美娇娘,那便要在城里最好的酒楼里摆上流水酒席,请全城的人都吃上一盏子喜酒。
嘉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年苦苦读书习武后竟会沦落到日日浇花洒水的地步。
自从自家少主铁了心留在潞城,不搞事业只娶媳妇之后,自己便十分“自愿”的被迫也留下来。庭缭那个没良心的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日,早早请命回了渝京去休整军队,只留自己一人在此受此折磨。
天还没大亮,他便被自家少主赶出来了。
彼时对面小酒馆门扉紧闭,只有那么一张酒帆在孤苦无依的迎风飘扬,他抱着一大束新鲜茉莉花顿时有种独怆然而涕下的凄凉。
少主说了,花得早早送到酒馆去。
日头出来了,花蔫了就不好看了。
他一路熟练翻墙入院将花插在陶罐中,出来时正好碰见从山上下来的俊子。
俊子娘做饭不好吃,俊子早起时常来宁味这儿来蹭上两口,一来二去竟也成了习惯。
二人碰面多次早就相熟,见嘉鱼的表情,俊子满脸幸灾乐祸笑出声:“又是沉老板要你来的?”
嘉鱼皮笑肉不笑:“又是来蹭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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