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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轻飘飘地撇了眼蔷薇花:“自然。”
“你可以走了”
“该我看了”
35、睚眦
淳于沉这回没再纠缠,拱手行礼后便离开了,只嘱咐了一句:“更深露重,小心身体。”
他走后,宁味独自站在花墙前不知怎么心生凭白生了一股烦闷之意,全然没有了赏花的兴致。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自己之前对他是多加照拂,但那也是看在齐王与自己父亲关系之上,他也不是不清楚。
齐王已战死,他眼看便可以继承齐王之位,自己也受家中之托收他为义子。
齐王爵位和太后义子的加持已经足够保他后半生无忧了,他怎么对自己还越发殷勤了?
自齐王战死后那次相见,她便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甚至先帝丧礼新皇登基他好像都没怎么露面,诚然自己也没怎么露面,许是错过了,可自己窗台上的花一日倒是都没落下。
仔细回忆了今日相遇,她隐约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这孩子莫不是父王去世对他打击太大,加上之前自己对他的庇护,把父子亲情给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吧?
宁味一路胡思乱想回了慈宁宫,云裳见她回来得比往日快,还忧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见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又不好多问,只得伺候她歇下了。
躺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许久,第二日没能早早起身。不过也没什么事,无人打扰她又补了觉,快用午膳才懒懒散散地起身。
刚刚洗漱完没甚胃口只勉强用了点燕窝粥,云裳面色有些难看地过来回话:“太后,小殿下过来给您请安了。”
“请安?”
“是,一早就来了,见太后没起身便一直没通传,等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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