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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的，立春是个好日子。”元藻躺在床上轻声说，她见过她男朋友，很温良的一个人，长得也好，真正的一对儿世间夫妇。

不像她。

“你出院的时间也快了，我问过我们主任，初五左右，还能赶上过年。”张护士把盘鲜嫩的水果捧到她面前，她摇了摇头，望向窗外沉默着。张护士识趣得借口走开。

她大概知道她的事，那段时间网上传疯了，她就是再忙也能从同事和病人口中多少听到些。她倒不是很惊讶，生死都看淡的职业，见过不少离奇怪异的人间故事，这还算不上什么。只是当事人必定煎熬，何况现下她又是独自一人。

她回到值日室，几个新来的小护士在哪儿偷闲，聊得热火朝天，见她来了赶忙拉她过去。

“注意点儿时间你们，不然又被护士长骂，到时我可不会帮你们说话了。”她告诫道，其中一个短脸矮身的小护士讨好地笑道，“露露姐，我听说我们院里住了个人？”

“什么话？院里除了人还能住什么，我们这儿又不是兽医院。”张露瞪她一眼，“就是前段时间网上传的那个乱伦事件，”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可又实在好奇，接着问道“是那个妈妈吧，住在我们院里，好像是你负责的，露露姐你知道吗？”

“什么乱伦？”张露斜斜地看她，手里整理着病历。

“诶呀就是...”

“行啦，别老在背后谈论病人，这样让病人听到了对医院不好，对你们更不好。你们只管做事，其他的不要管。李小尧，你今天很闲吗？不怕护士长说啦？”众人本来兴致勃勃等她揭秘一番，谁知兜头便是一顿教训。个个都噤了声，三两个结伴出门去了。

她在里面呆了片刻，随后怕她们偷偷去看元藻，起身来到病房。

她还是一个人，站在窗前，宽大的病服显得更加瘦弱。“看什么呢？元姐，”她朝她喊了句，她没反应，过了会儿，细瘦的肩膀塌下来，转过身来回到床上。

“待会儿我朋友来看我，你帮我再烧点水吧，露露。”她拿起手机看了会儿，又说：“我点了外卖小蛋糕，他不进病房，到时候你帮我拿一下好吗？”

“嗯，好。”

姜素敏到的时候她正看电视，整个人坐在宽厚的被子里，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素敏，”她轻声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