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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周晟言之后,就直接把他们二人领到了一个独立隔间里,送上了菜单。
至今为止陈暮对于点菜都无能为力,因为稍微好一些的餐厅总是会为了更加洋气而写一些玄乎的专有名词,然后在下面用小字写着配料。
配料里陈暮也就能看得懂几个单词,有一次点了个含有鸭肉的,结果送上一盘腻人的鸭肝酱;或者是点个含有洋葱的,结果洋葱竟然是生的,呛得差点儿没把她送走。
所以她选择看了看酒水单子,点了一杯蜜桃爆浆气泡水,然后乖巧的等着周晟言点菜。
待服务员离开之后,陈暮一边把自己头发扎起来,一边问他,“你会说中文,那看得懂中文吗?”
“小部分很简单的字能看懂。”他替陈暮倒了一杯柠檬水。
“所以是没学过喽,会说中文是因为家人用中文交流吗?”
家人这个词让周晟言觉得陌生,他思忖了一下,然后说,“算是吧。”
“那你很幸运,因为中文学起来是很麻烦,我就一直不太敢和你说成语之类的。”
“你可以随便说一个试试。”
“比如至死不渝。”
“渝是什么意思?”
“改变,所以这个词的意思是,到死都不会改变。”
“嗯,很有意思。”他说,“你以后可以多教我。”
服务员很快把菜端了上来,各式香料的气味开始蔓延,陈暮想好的今天一定要矜持,但最终还是妥协于口腹之欲,拿起了一个看起来很饱满的炸虎皮虾,尽量淑女的小口的咬了下去,鲜香的汁水在嘴里蔓延来来。
“陈暮。”
“嗯?”她抬眼望着他,手里拿着还剩下一半的炸虾。
他笑了,“你先吃完吧。”
陈暮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把剩下的半截儿吃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递给她一张淡香的纸巾,她擦了擦嘴。
“你到这边三个月了,还适应吗?”
陈暮思考了一下,回答他,“生活很方便,因为悉尼中国人很多,除了家人和朋友都不在这边,偶尔有些孤单之外,其他的和国内差别也不是很大。”
“你想和我在一起吗?”他缓缓地说,声音低沉,可是却像是传说里的美人鱼的歌声一样,吸引着水手和渔人失了神智,走进大海的迷雾里,
I ? can ? be ? your ? family ? and ? won't ? make ? you ? feel ? alone ? anymore
那一瞬间,陈暮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似乎音乐停止了,端着盘子走来走去服务员也定住了,大厅里人们的窃窃私语也渐渐的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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