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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唐伊乐一边夸赞他的手艺,一边从冰箱里拿了瓶老干妈,舀出半碟子,蘸鲜甜的白斩鸡吃。

红油掩盖了鸡肉本身的味道,冷毓川看得暗地里皱眉。

吃完饭冷毓川在橱里找到一听极品大红袍,小心翼翼地问唐伊乐能不能打开喝。

唐伊乐根本不知道这茶哪儿来的,一边刷手机一边看都不看地说:“喝啊,没过期就行。”

冷毓川翻出一套崭新的茶具,精心泡好了茶递给唐伊乐一杯。

唐伊乐还在盯着手机看,抿了一口就说:“哎呀有点儿苦。你给我加点奶,记得拿脱脂那种。”

都往几万块一斤的大红袍里加奶了,最让人介意的问题难道居然是奶脱不脱脂吗?

冷毓川打开冰箱门,把头伸进去冷静了一番,镇定地取出脱脂奶。

他把奶放在桌上,端着茶杯就往楼下走,轻声说:“去画画。”

再跟这个暴殄天物的女人共处一室,他就要爆血管了。

唐伊乐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也不敢去打扰处于瓶颈期的画家,由着冷毓川在地下室闷到晚上,再上来一言不发地做饭,吃完了再下去,然后半夜上三楼睡觉。

唐伊乐丧心病狂地把空调开到十六度,床上只留了一床薄薄的蚕丝被,把冷毓川冻得只能用手脚把她死死圈住,像是圈一个暖水袋。

可是冷毓川除了抱着她睡觉以外,并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其实冷毓川作为一个刚开了荤的年轻人,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唐伊乐香香软软的肉体。

他什么也画不出来,因为他脑子里没有别的图像,每一分钟都在克制自己不能画唐伊乐的裸体。

但他不敢动唐伊乐。

他有自知之明,在这段关系里,他是没有资格索取什么的。

所以唐伊乐一动不动地睡觉,他也就一动不动地睡觉。

除了腿间的物体不受他控制地整晚从小变大,又从大变小。

再这样下去该物体可能会坏死,他可能也会变成冷公公。

周六早上唐伊乐难得起了个大早,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眼一个小时,等冷毓川把早饭送到手边了,才抬眼说:“我今天得出去一趟,我有个发小留学回来了,我去接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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