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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上的如缎长发,翻过了身,当即被全身的酸软痛感弄醒,她忍不住“呲”了出来。
卫生间传来轻轻的水流声,聂维芙睁开眼睛,意识慢慢回笼,昨夜的种种犹如电影片段一帧一帧0.5倍速缓慢播放。
她吃力地坐起来,低头看向她的胸口,红红点点,像是昨天被一万只蚊子叮过。
她哀嚎一声,捂住脸倒在床上,喝酒误事啊太误事了!!
卫生间的水声一停,身后出现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她倒在床上无声懊悔,丝毫没察觉到沈礼已经走到床边。
“醒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他说着弯腰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地问,“还疼吗?”
聂维芙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她在闹脾气,昨天夜里他没忍住,折腾到凌晨。此时看到她背后处处痕迹,愧疚漫上他的心头,他坐下来,放低声音哄她:“对不起,第一次没摸准套路,下次一定不会让你不舒服了。”
“没有下次了。”聂维芙有些自暴自弃,她昨晚虽然喝多了,但感觉没能被酒精麻醉沉睡,她扯着沈礼的手,哭得细碎,小声地喊疼。
这比喝酒还不如呢,做完以后的仿佛像是喝了一万瓶啤酒濒临爆炸,连脑袋都是一阵一阵地涨疼。
她坐起来转头看他,这个男人吃完后嘴巴抹得干干净净,就像现在穿戴得整整齐齐出现在她眼前,对比她现在衣冠不整,一身红印和不适,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也想当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第二天神清气爽,而不是像她现在病怏怏地坐在床上,两条腿微微打着颤。
“我抱你洗漱?”他贴心地问。
聂维芙拍开他的手,系上腰带,颤颤巍巍走下床,小步子挪得像在走猫步歪歪扭扭,没走出几步,她被他打横抱住到卫生间,放到盥洗台上。
挤好牙膏,递过来牙刷,她哼了声塞进嘴里刷着。
他趁她刷牙的工夫,和她解释:“昨天你喝醉酒,酒后乱性发生这种事很正常……”
聂维芙怒目圆瞪,含着一口泡沫反驳他:“我喝酒……那你没喝吧。”
沈礼不自在地咳了咳:“我抵挡不住你的诱惑。这件事责任一半一半,这样的话,我对你负责,你也对我负责。”
负责个屁,她突然一顿,想起来什么,吐出嘴里的泡沫后说:“你昨天不是说离婚吗?”
他转了转视线,反问:“有吗?难道不是说我们不要提离婚吗?”
她信了他的邪!聂维芙冷笑,她昨天本就被他那个大学同学女伴气得郁闷,后来又被他翻来覆去折腾,气急了说要和他离婚,他当时哄她说明天就带她去离婚。
现在吃完翻脸不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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