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65(2 / 2)

加入书签

  声音甫落,周遭气氛再次陷入一阵奇怪的沉静,窗前的纱帘掀动一角,是夜里凉风习习,顺着落地窗打开的缝隙吹进来,又静又轻。

  床侧的人突然翻个身面向她,吓得她立马闭上眼睛,装作无知无觉地轻微侧向另一边,她察觉到那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紧接着她听见他问:“我能问一下,你在吃什么药吗?”

  她睁开眼,静了静,复又开口:“盐酸氟西汀、右佐匹克隆,抗抑郁和治失眠的。”

  最严重的那段时间,她整夜整夜失眠,情绪崩溃到屡次产生轻生的念头,她不愿意见人,也不想与人说话,消极到极点,完全无法控制。

  最后是她师父带她去看心理医生,靠着这些药物治疗缓解了她的症状。和他结婚后的这几年,情况有反复,药也断断续续,直到去年下半年才稳定下来,渐渐停了药。

  前段时间心理医生问她目前的情况,约她出去爬山聊聊天。

  人是很脆弱的动物,那层坚硬的外壳下或许是满身伤痕的内心,他们会懂得伪装自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坚强的勇士,实际上私底下正在苦苦挣扎。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他们懂得自救,知道寻求帮助,而更多的是被家人朋友忽视、轻描淡写掠过,有些可能连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原来是生病了。

  手背上突然一凉,她转过头。

  “对不起……”沈礼的掌心紧紧地贴在她的手背上,他深呼一口气,“以后要是不舒服,记得告诉我,我陪你去看医生。”

  隔着沉沉黑夜,聂维芙很轻地说了一声好,难得乖巧。

  在那场意外中,他们俩失去了挚友和兄弟,失去了那个从出生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亲人。他们各自背对彼此舔舐伤口,企图掩盖痛苦的事实,然而揭开那一层虚假的面具,他们看到与彼此相同的伤口,结痂却还没愈合。

  她闭上眼睛,眼角渗下一颗泪珠,右手仍被熟悉的掌心紧紧地覆住,手指微凉,掌心却渐渐起了一丝温热。

  —

  聂维芙在老宅休养的那几天,做完了自闭症儿童公益画展的宣传物料,还给康复中心的自闭症儿童每个人都做了个各自的人偶,等下次再过去一并带给那些孩子们。

  物料制作有专人盯着,她结束手头上的工作,下午偷偷出了趟门。

  美术馆和法国艺术中心合作的艺术家展览已经开幕,她虽然不喜欢项目组的人,但那位艺术家的作品值得一看。

  她回办公室拿上工作证和邀请函,下楼去了展厅。

  美术馆不像隔壁街上的商场那样门庭若市,尽管是周末,观展的游客零零散散,顺着导览动线依次进入展厅。

  艺术家前些日子拜访了清池先生,中法两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