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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她来当这个恶人,明明他也不想去,偏偏他从不表露出来,还装得很愿意的样子。
沈礼确实很乐意:“我觉得我平时工作太忙,还经常熬夜加班,身体是需要好好调养。不像你天天练个瑜伽跑个步。”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把她看得越发地气闷。
“明天上午我要去团建,下午再说吧。”她把杯子扣在杯盘上,不高兴地上了楼。
沈礼微微侧头,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低头轻抿起唇,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他打了个电话给应畅:“去问下崔漠拍下的那枚胸针,把钱给付了。”
应畅刚回到家,听到自家老板的声音,只觉得莫名其妙,男人的情绪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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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聂维芙穿戴整齐下楼,一眼看见他在厨房做早餐。
她蓦地顿在楼梯口,心底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早上果然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间,连带着看向沈礼都好似蒙上一层滤镜。
他发现了她的存在,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一颗金黄色的鸡蛋落在油锅上,滋滋滋地起着气泡,透明色渐渐变为白色。
“去哪里团建?”他问道。
聂维芙慢吞吞地走过来,往锅里看了看,说:“到西郊的康复中心。”
沈礼了然:“为了那个自闭症儿童画展?”
她点头,脚步往厨房挪进一步,看见他拿着木铲翻起那颗荷包蛋,紧接着又磕下另一颗鸡蛋,撒了点胡椒粉上去。
他抽出空隙抬头看了看,问:“想说什么?”
聂维芙倚在流理台上,随口搭着话:“其实吧,我一直挺好奇你和陈识为什么会创办十合?陈识的意图我能理解,他为了他从小失散的妹妹,凡事有契机,你的契机是什么?”
沈礼把蛋倒在盘子里,往金黄色的荷包蛋上倒了点生抽和醋,递给她其中一份,然后才开口:“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做什么事都有目的的人吗?”
她点点头。
沈礼从小便是那样的人,当她和沈乐还在上屋顶掀瓦片玩儿的时候,他已经在思考将来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她和沈乐还在被家长逼着去学画画,沈礼奔波于奥数学习班,立志于考第一名……
连沈乐都说他哥过分理性,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仔细筛选和辨别,无意义的事压根不会占据他的脑海。
沈礼把粥端出来,坐在餐桌前给她盛了一小碗,推到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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