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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大气都不敢喘,对方也静默无言。
许久后,那人又问了句:“你不喜此物?”
“什么?”掌柜的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等待自己回复。他哪里敢说个不字,忙呐呐地回到:“没……没有!”
“甚好。”
那人走后,掌柜犹自呆立了片刻。直到手中的烛火快要燃到尽头,他揉了揉眼睛,疑心自己发了癔症,但脚边的黄羊仍在,大睁着空洞的眸子与他两两相觑。
从那时起,每隔一日,掌柜晨起时都会在柜台下发现一只死去的猎物,或为牛羊,或为马鹿,偶尔也有猛兽或几只野鸡,一概的通身完好无损,也无毒杀迹象,仿佛只是莫名地弄丢了魂魄。
掌柜的更加坚信那人是狐精所变……不,定然是狐仙!起初他一看到这些动物尸身就心中狂跳,日子长了,发现无损于己身,那些被草草处理掉的兽类据说无论是皮子还是肉都为上选,卖与皮货贩子和屠户还能换回几个钱。于是他也默默受下了这风雨不改的“旅资”,对外则称是自己做猎户的亲戚自乌尾岭所得。
说起来,葬龙滩的炎火一夜之间消失于无形也是人们谈论不休的一桩奇事,大家都认定这是青阳君再次显灵,降服了复生的黑龙。于是镇上又举办了一次更为隆重的祭祀仪式来酬谢上苍,东极门的信徒为之大增。酷热之气消散后,渐渐地有胆子大的樵夫和猎户敢往乌尾岭山阴一带而去,掌柜的说法也无人起疑。
灵鸷狩猎总是速战速决,他嫌绒绒贪玩,很少带她同去。绒绒本来就颇有微词,有一次,灵鸷雨夜带回来一只死去的小貂,客舍掌柜对那油光水滑的貂皮爱不释手,隔日便让人在院中扒去了皮,还将煮熟的貂肉送了一份给谢臻尝鲜。
绒绒有了一种物伤其类的悲愤,哭啼啼地出了门,几日后才返回,手中牵了一头长着猪鼻子、细长角的大黑牛。她特意将黑牛豢养在乌尾岭深处,也不许灵鸷再伤及山中生灵。清晨她亲自割了两大块新鲜的牛肉送与掌柜的,说:“从今往后,这个才是我们的旅资!”
猎物供给骤然中断,掌柜的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可他很快又发现,绿衣姑娘带来的牛肉同样非比寻常,既如鹿脯鲜美,又似鱼脍柔滑,煎之异香扑鼻四邻皆动,数口入腹可保一日不饥。
福禄客舍依照绒绒嘱咐的法子烹制的“炙酥牛”远近闻名,一份可值百钱。更有远道而来的异域客商愿以千金相求食材和烹调的方子,掌柜的始终讳莫如深。
掌柜的委实不知那肉是什么来头,而且每次都是相同的部位。据伙夫判断,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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