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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酒于你无用,好比牛嚼牡丹。”在绒绒眼中,谢臻才是一个“怪物”。她很是好奇:“你一直都这样吗?”

  谢臻歪着头想了想,慢吞吞道:“我出身大家,然而我父亲这房唯独我这一个嫡子。早年家父忙于朝政,内宅妻妾倾轧。我记得在我刚懂事不久,有一天母亲忽然重病,汤药皆无用处。幸亏家中请来高人,发现我母亲瞳中有异色,疑心她中了巫蛊之术。后来家人果然在一侍妾房中搜出了两个桐木偶人,一个刻着我母亲的生辰,一个是我的。奇怪的是,同样被人施以咒术,我母亲险些丧命,我却安然无恙,那请来驱邪的高人也说不清是什么缘故。那是我头一回知道自己兴许与别人不同。”

  “我听闻胡巫可通鬼,中了他们的鬼咒之人瞳心隐隐赤红,若不破咒,七日后将癫狂而死。连时雨都奈何不了你,那种末流法术更不在话下。”灵鸷说完,时雨那处似传来一声轻哼。他回头傲然道:“上次我不知他的古怪,有些大意了。要是主人不怪罪,我自有上百种弄死他的法子。”

  灵鸷充耳不闻,他实在不知时雨为何总要与谢臻斗气。在他眼中,时雨看似成人,还是孩童脾气。

  “人生不过百年,我迟早得死,你费那心思做什么?”谢臻朝时雨眨眨眼,又说:“因我头风之症难愈,十几岁时,家中长辈做主,将我送往东极门修行。我学艺三年,半点浅显的法术都未学会,倒是鞭子使得愈发顺手。门中尊长、师兄弟都说我毫无慧根,可动起手来无一人是我对手。如此这般,我又被遣了回家中。”

  “我知道了!”绒绒灵光一现,激动地从树杈上窜起,“我终于想通了谢臻为何能够屏障法术!”

  灵鸷惊得险些没拿稳手中的酒坛子。大执事尚不能解不开的奥秘,竟能被绒绒悟透,莫非此事终究与上界脱不了干系?

  “有话赶紧说,上蹿下跳地干什么!”时雨施法将绒绒定在半空之中。

  绒绒保持着一个滑稽的姿势,她也存不住话,飞快道:“我记得灵鸷说过,谢臻前世生活的地方就在小苍山脚下。他定是白乌人与凡人偷偷生下的后代,才会……哎呀,时雨你坏透了。”

  她骤然从空中坠下,幸亏反应快,才在触地之前又飞身而起。

  谢臻惊讶得合不拢嘴。时雨脸上仿佛写着“无趣”二字,却不由自主地去留心灵鸷的反应。

  绒绒自认这推测极有道理,得意之余,心里又有些发毛。这不会触犯了灵鸷的禁忌吧。她已做好了随时闪避的准备,若灵鸷发火,她是躲在时雨身后比较安全,还是该让谢臻替她求情?

  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灵鸷的脾气愈发好了,他只是显得有些意外,随后断然否定,“绝无可能!”

  “白乌人亦有七情六欲,情之所至,主人怎知不能?”时雨慢悠悠地问。

  “我族人与凡间鲜有往来,我已算是离经叛道。何况白乌氏身有禁咒,不得与异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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