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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中,也是一种享受。

  “这酒是妙物,用它浸足,可令肌肤皎洁如美玉。”绒绒搅动酒浆,笑嘻嘻地对灵鸷说:“你可要来试试?”

  灵鸷背对着她套上外袍,反问道:“为何要将你的爪子变美?”

  绒绒撇撇嘴,忽又惊喜道:“咦,这酒樽的纹饰似是离朱之目!你不知道,我在昆仑虚时最是厌烦离朱,仗着自己眼珠子多,总爱多管闲事。今日总算他被我踏在足下了,嘻嘻!”

  灵鸷换上了一身暗金连珠纹锦袍,腰坠白玉佩,这是时雨从长安特意带来的。新衣十分合身,只是在灵鸷看来稍微寒素了一些。他本想对绒绒说,离朱乃天界看守,尽忠尽职是其本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觉得无趣,便一径沉默着整理腰带,任绒绒玩闹。

  绒绒习惯他如此,于是想起了时雨的好处来,把玩着发缕道:“不知时雨这家伙又去了哪里,一连两日未见到他,莫不是被一只雌鸟给拐走了。”她说着被自己逗乐了,捂着嘴笑道:“等他回来,我让他也试试这酒樽,他必能变出更好的花样。”

  “用不着等他。”灵鸷转身。

  “嗳,你这一身很是好看呢!时雨的眼光真是不错。”绒绒眨着圆溜溜的眼睛,随口问道:“怎么不等时雨,他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他只是死了。”

  “死……你说什么?”绒绒的笑意还凝在嘴角,竟有些听不懂灵鸷的话。

  灵鸷将一身新衣整理停当,又坐在榻上擦拭通明伞的伞尖,侧头思忖道:“今夜晦朔合离,山中灵气蒸腾又更胜往常,本来他尚有机会一搏。不过入夜后,我看到夜游神朝血潭的方向去了,土伯也在。他断无生还的可能。”

  “他要干什么?你知道……为什么不拦着他!”绒绒手足无措,无意中踢翻了酒樽,浓稠的酒浆倾泻而出,宛如鲜血淌了一地。“什么是血潭,时雨到底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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