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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痒犯贱,与你待在一处也不算可怕。可有些人恰恰相反,比如玉簪。”
“你与他有仇。”灵鸷明白了。
绒绒晃动着双腿,对树下的灵鸷说:“细究起来,我和玉簪也有点渊源,都是自上界而来。他主人早早去了归墟,他便来了人间,在这里逗留的日子远比我要长。三百年前我与他打过一次交道,从此他就缠上了我,非要我……跟他相好,可我却瞧不上他。”
说到此处,绒绒故意将手中新捋的杨柳球轻轻砸向灵鸷,“从来只有我相中别人,没有等他人来物色我的道理。我看上的,都是你这样难嚼的硬骨头。”
灵鸷眉毛也未动一下,仿佛绒绒所言与他全无关系,只是在柳球将要沾身之时,他抬手在肩头一拂,柔嫩枝条揉成的杨柳球流星般弹开,绒绒被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水边怅然自省的时雨也险遭池鱼之祸。
绒绒并不气馁,娇嗔道:“你这时应当问我,那玉簪公子是不是长得极丑。”
自然是没有人问她的。于是她又兴致勃勃地往下说:“他嘛,长得倒也不坏,但实在是难缠。我不答应,他各种阴损的招数都使了出来。你想必没见识过同他一般记仇的人,一旦被他恨上,他就像疯狗一般,手段虽不怎么高明,可前脚刚将他打退,他后脚又来了,反反复复,永无休止,让人头疼得紧。后来时雨受不了他时时上门找茬,就给了他一点苦头尝尝。”
“一点苦头?”
“嗯,不过是削掉了他一个脑袋,他后来又长了回来。从此他就将时雨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也无心再纠缠我了,只顾着找时雨麻烦,又是一百多年不依不饶。幸亏近年来他找到了新乐子,进宫某了个叫什么‘鹤’的职位,将当今女帝哄得心花怒放,听说是汲取人间帝王之气可助修行。如此下来,我们才消停了一些时日。”
时雨把玩着手中的小石子,不屑道:“他那套蛊惑人心的法术拙劣不堪,也就骗骗凡夫俗子罢了。”
“是是是,你若有心,想必比他强万千倍。那你为何不去呢?”绒绒打趣时雨。
时雨哼笑一声。
“喂,灵鸷,你就不想问问我和时雨是什么关系吗?”树下太过安静,绒绒禁不住又想扔点什么下去撩拨一二,想到方才那个飞火流星般的杨柳球,到底是管住了自己的手。
这次灵鸷还算配合,虽无兴趣,还是勉为其难地问道:“你们可是一对夫妻?”
“什……什么?没有的事!”时雨吓了一跳,所受到的侮辱仿佛比绒绒和地狼相提并论时更甚。
绒绒笑了:“你看他如同半大孩童一般,我怎么下得去手?”
灵鸷讶然:“我还以为他是个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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