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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很确定,她口中的他的“未婚妻”——是许恬然。
刚刚她的废话之中,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信息,她说,她嫉妒。
夏和光再开口时,声音里多了丝笑意,“你为什么嫉妒夏和光未婚妻?
“因为夏和光是个混蛋!”迟佳幼更气愤了!
夏和光:“......”
绕了半天,绕回了原地。
他开始思索该如何找别的话题来获取更多信息,迟佳幼却主动开口了,她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眼睛遥遥望着天花板,眼神里是夏和光从未见过的悲伤:
“以前——我们高中的时候,他经常放学送我回家。有一次,我发现了...不对,是他告诉了我一个他家里的秘密,我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他说,‘你说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誓言承诺,这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甚至连表白都不算,可迟佳幼就是记住了这三个字,和当时夏和光说这三个字时看她的眼神。
于是即使在梦中也经常梦到,在醉酒之后也会一遍遍控制不住的回忆。
“我全部都记得,可他却不记得了。”大概是天花板上的璀璨灯光太刺眼,迟佳幼漂亮的大眼睛对着灯源眨了眨,眼尾缓缓流下一滴泪。
最后那句“不记得了”,她尾音有些颤。
夏和光心头被谁的手指重重捏着,时轻时重,又酸又痛却无法给他个痛快。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停下来缓了两秒嘴里吐出的字才有声音。
他说:“他没有忘。”
没有一时一刻忘记过。她记得的,不记得的,他全部通通记得。
他亲眼看到他亲爱的幼幼那么快乐的与另一个男人打趣。
他嫉妒愤怒,想毁掉那个男人把幼幼抢回来,可他不行,因为他很爱的幼幼会难过,他希望她快乐。
当时他在那样的处境之中,连他自己都照顾不好,更遑论照顾幼幼。
他求不得,也不可说。
他无人可说,也无处可说。
于是只能在睡前,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祈祷能在梦里见到她,让他有人说,有处说。
可入梦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不得不借力于安眠药,刚开始是一片,然后是两片...再慢慢加量加到心理医生都警告他再大剂量用下去,他身体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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