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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全是一袋又一袋装得满满的麻袋, 地上因为装卸米袋时掉落出来的细白大米已经铺了浅浅一层,包括她的身下也尽是,难怪躺着便觉得身下硌得慌。
左娇想抬手擦一擦额心沁出的汗,这才发现她的手脚竟都已被绑住了......根本无法动弹。
而这屋子虽逼仄却亮堂, 外头听不见一丁点儿动静,也不知这米仓到底位于何处。
是如何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呢......
左娇只能轻轻舔了舔已经干涸破裂的唇瓣, 一股浓郁的血腥铁锈味沁在舌尖, 令她的脑子更觉昏钝。
她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是兄长左峤从国子监回来, 说是这回大休前做的文章被先生在学堂之上当众夸奖了, 乐得他差点找不着北。
此时距皇上赐婚已半月有余,而这半月来,左娇半步未曾踏出自己的屋子, 成日倚在窗牖边,心思重重,无论是家中长辈还是丫鬟们都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而这半月,纪时艽从未出现......
夜里,也再未爬过她的窗牖......
左娇不知道,纪时艽是不是因为听到赐婚的消息,所以便决定对她敬而远之。
她既要嫁卫慎清,便与他是对立的关系,他或许听从了她的话,决定好好活着,不再筹谋那轻易便丢了性命的大事。
也罢,这样也罢,也是好的......
左娇成日闷在屋里胡思乱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消瘦。
左峤是唯一能踏入左娇屋子里同她说说话的人,见到左娇这般闷闷不乐,自然是心疼不已,当下便要拉着左娇出去玩。
左娇虽心中郁结,愤懑难当,却依旧拧不过脸皮厚的兄长。
在左峤的死缠烂打之下,她还是同兄长出了门,只是脸上依旧灰暗无光,眸底黯淡一片。
左峤带她在街市上逛玩未多时,突然有小厮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惊得左峤脸色都变了。
他立马拉住左娇:“娇娇,阿阮家中又出事了!”
左娇现下做什么都没心思,更没心思去辨别左峤口中的那个“又”字,只别过头恍恍惚惚地望着护城河边那垂着摇曳的柳树,轻声说道:“哥哥去吧,我一个人逛会儿便回府。”
左峤顺着她的目光,只看到了那浩浩荡荡的护城河,水流湍急,吓死个人。
他自然是不敢留左娇一个人在这待着的,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他明白那感受,要是留左娇一个人,她定会做傻事的。
左峤当下立断带着左娇一块儿去阿阮的家中,反正左不过是他动动口舌的事,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左娇只觉得自个儿宛如行尸走肉,倒也没觉得有何区别,只懵懵懂懂地跟在兄长身后,一路到了阿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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