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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境简单示范了下主要电器的使用方法,便将钥匙交给她:“正好节后找家政来大扫除过,被你俩赶上了。”
蒲桃接过,眼含感激。
吴境叫她别客气,就去门口回了个电话。
蒲桃坐在旁边抿着热水,依稀听见“安排”字眼,她猜吴境是在跟程宿通话。
她的猜想得到进一步印证。
没一会,吴境走回屋内,把手机递过来:“喏,程宿的电话。”
蒲桃怔了一下,点点头,接手贴到耳边。
率先听见的,是车内导航的声音,这声音无疑是催泪瓦斯,蒲桃一下子难以开腔,只能压着微哽的咽部,静静呼吸。
程宿讲话似清泓徐来:“我还有两个多小时到。”
蒲桃“嗯”了下。
“等我到了一块吃饭?”他平常地说着。
蒲桃应道:“好,你专心开车,有话到了说。”
“好。”
等他挂断,蒲桃将手机归还,又道了声谢。
吴境没有久留,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就辞别离开。
整间屋子只剩下蒲桃一个人,她摩挲着全白的马克杯,打量着屋内的布局与设施,眼底涌上羡意。
大学毕业找房时,瞥见类似的公寓招租,她会直接滑走,点都不会点入。
钱难挣,屎难吃,这是她流离转徙两年的真实感受。
人无法经济自由、安身立命时,就必须窝囊地学会承受,继而接受。
所以她一直省吃俭用,打算将来买间四五十平的公寓,从此不用寄人篱下,在自己的世界里随心随意。
蒲桃喝空杯子里的水,开始整理行李。
她将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一遍,这房子很大,粗略目测有一百二十平往上。
等蒲桃忙完,已经是微喘吁吁,她倒回床上,不知不觉陷入一片纯白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手机铃声叫醒。
蒲桃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窗外日暮西斜,她昏昏沉沉了摸头,捋了下发梢,垂眸看屏幕上名字。
程宿。
蒲桃被这个两个字轰醒,接通电话,跳下床,急不可耐往外小跑。
“你到了?”她拖鞋都趿反,走得不免磕磕绊绊。
“嗯,在楼下,”程宿说:“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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