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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为了什么,正想拦一
下,计獾截住他,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无形中将知府满肚子心思打了回去。
牢门里,阿福低眉,瞧见康王那只白瓷长剑的手,格外冷,觉得要刺长进来,刺到她胸口上去。
就如前世抚她鬓发,在她耳中冰冷低声。
她亦如我生母,可为我舍命,不能罚,不能杀……
你是一名妾室,应当知道这点……
阿福胸口微微发闷,牢门已经开了,康王人走进来,阿福掩下心思,伏下身子行礼,余光里康王走到她面前,步伐一定,
声音冷冷落在她头顶,“你抬起头。”
阿福微怔。
她迟疑了一瞬,心下不大乐意,忽然下巴一热,康王竟已不耐烦等她,伸手捏抬她下巴。
他指尖不仅白,还带一点檀香,阿福猝不及防嗅了一口,心跳直跳,抬眼望上去,正与康王一双碧眼望个正着。
两人皆是一愣。
阿福是紧张到窒息。
康王窥见了她眼里闪动的水波,眼皮似桃子微红肿,哭过一般,微愣松了手,紧接着长眉一蹙,低声道:“你流眼泪
了。”
他平静懒漫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萦绕不去的凶恶气息,上过战场的人,永远除不掉这印痕。
但落在旁人耳中,生出一种唯独他们意会,旁人插足不得的暧昧气氛。
阿福翘睫颤了颤,蹙眉心惊,同时又很厌恶,前世便是这般无缘无故招惹她,缠她死在了金笼子中,于是紧抿唇不做声。
康王见她不语,越发将人紧盯住,冷声道:“谁害你哭的,说话!”
他讨厌女人的磨蹭。
阿福平白无故被抓到这,本就委屈,如今瞧着拿她当犯人审问,生起一股子烦闷燥意,将脸儿一偏,“与王爷无关。”
她耳边坠子像秋千一样,撞进康王深邃乌碧的双目,显然没人敢这般顶撞他,康王想说什么,外头一群人在,忍下了,唇
边泛起一点冷意,只道:“出去。”
阿福还没反应过来,狱卒进来将细儿带走。
带出去后,计獾大概明白王爷要做什么,将知府大人好生请出去,陶元驹只奉命监视异动,可不管康王的风月,自觉退开
半射之地,眼睛却将牢房紧紧打量,不放过一点异样动静。
阿福见细儿被带走,不明白康王用意,难免慌乱,又见牢房外一干人等纷纷退散,好像为他们腾场子一样,无端想起上回
在琉璃宝塔里的情形,脸上一烫,刹也刹不住,立即低了粉颈儿,不叫康王看去,免得他更生色心,心里却一跳一跳。
也纳闷,上回分明惹恼了他,怎么还凑上来。
康王不管她这些心思,坐在木床边,大手一拍身侧,床板跟着摇动一般,“过来。”
知道喊自己,阿福不愿动一下,低住眉梢,“王爷有什么说什么,民女在这儿听得见。”
康王轻笑一声,“那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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