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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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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采用外交手段了,最简单最粗暴的手段就是最有效的。

皇帝陛下,显然是打算屠城。

远处的沉络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手势,顿时马蹄如雷,四野倾动。

从南坝城上俯瞰,数条刀锋马蹄组成的巨龙带着滚滚的烟尘冲出北周军营,以着碾碎一切的气势,直扑向摇摇欲坠的襄阳城头。

短短几个时辰,在淮王的神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襄阳已经像是一块刀锋下的豆腐,被劈的七零八落。

……

画兰闭上了眼睛,额头抵着冰冷石砖,他弓着背脊,仿佛战败的孤鹤一样单薄,背脊的骨骼在薄薄白衣下凸起扎人的弧度。

攻城之后,就是驱民。

手无寸铁的平民,在北周军的驱赶下背着土袋,扛着云梯,推着撞车,步履蹒跚茫然排队走出来。他们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面黄肌瘦,扶老携幼,头顶是倾泻而下的箭雨、木石和金汁,背后是明晃晃的钢刀和弓箭。

后退是死路,前进也只能多活一秒,只要谁的脚下多停一秒就会被推倒踩踏,躺在无数踩踏而过的脚掌下。

无论怎样都是死,区别只在于,死在北周军手里,还是自己的同胞脚下。

母哭其子,妻哭其夫。

头顶上,曾经的亲人和朋友,在箭雨中被戳穿刺伤,一排一排的倾倒下去,鲜血和尸骨层层堆积,垒在襄阳的黄沙上。

一片哭声和血泪中,美艳绝伦的北周皇帝面无表情站在后锋处,下达命令的声音从头到尾,听不出任何波动:

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

每一声命令都扬起一波撕心裂肺的哭号,夹杂在北周军卒们的叱喝声中渐渐远去,又在城下转为临死前的惨叫。那惨叫犹如一支支利剑,把画兰戳的千疮百孔,不成形状。

淮王站在画兰身边,脸上血色尽褪,惨白到了透明的地步,哪怕身边熊熊燃烧的松油火把也不能制止住他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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