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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倒也不算她矫情。实为姜柠儿时生过场大病,因此落下了个体寒的毛病,常年四季手脚冰凉,姜家二老不知难受了多少个日夜,请了多少个郎中,简直操碎了心。
姜柠依稀记得,唐忱临要西去塞北的那年初秋,突然消失了半月有余,她与唐忱自小一处玩耍,未曾分开这么久,惹得小姜柠日日去唐府,磨着唐母问阿忱何时回来,去了何处,唐母只笑不语。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时唐忱随唐父南下至姑墨林数十日,亲手猎了两只白狐,回京后寻了最好的铺子连夜赶制,终是在他临行前的头一晚,赠了她一件狐白裘,一套狐毛手笼,却只字未留。
尽管那两样东西,无论多冷,姜柠一次都未用过。
离别总是苦的,此后数年里,姜柠每每想起这段潮湿的记忆,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的涩。
手上的温暖倏地撤离,将她从回忆里捞了回来,缓过劲儿,才发现唐忱已经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
不知往事,唐忱还记得几分。
如今身份对了,按理说可以理直气壮地问上一句“为何要退婚?”,然而此情此景,她却又觉得原因究竟是何,不重要了。
因为比起这些,她更想知道:“所以现在轮到你说了,”
姜柠稳了稳心思,微醺似的眯了下眼,语速极慢,几乎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想我吗?”
☆、怒了
中秋将至,这日一早唐母便喊了唐忱往街市采办。
虽说平日府中采办事宜有管家婆子等人专门打理, 但细节上的物什唐母惯是喜欢亲自去置办。何况唐忱平日里军中事物繁琐, 难得挤出半日空闲,也算略作消遣了。
唐母细致, 一应物什选完已是晌午,从流驾辇途径南郸街, 恰巧打「郸水舫」跟前儿过。唐母随手掀帘儿打眼一瞧, 余光瞥见一抹倩影儿袅袅而入。
“逛得许久也有些乏了,左右无事,去舫里吃杯茶歇会子脚再回府里去罢。”唐母放下帘儿说道。
从流耳根子尖, 未等唐忱应, 已极利索地拉了缰绳,稳稳当当儿地停了舫间门口。
「郸水舫」地处鼓楼以南,三面皆临郸水湖, 正门衔接南郸街之尾。因风景隽秀, 环境幽静,因而多为京中名士之流、富家名媛闲遣麇集之地,
唐母常来这听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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