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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前翻,柳玉一目十行地随意翻看着,这些与他要查的案子关系不大。扫过其中一行时,他如遭雷击,突然愣住。
“姚锦源,建武十二年,大理寺天牢,毒死。雇主未透露身份,左脸眼下有三颗明显黑痣。八百两现银,一次付清。另有要求,销毁其书册一本,又要价一百两,成交。”
从此人简略的描述中,柳玉完全可以自己补充出完整的剧情。建武十二年,有人出高价让他在大理寺天牢中毒死一人,并要求他销毁一本书册。
这一段文字在厚厚一本册子中毫不起眼,令柳玉感到惊讶的是死者身份,因为姚宁谷的父亲就叫姚锦源,而他刚好在建武十二年因科举舞弊案下狱病亡。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叫姚锦源,也在建武十二年被关入大理寺天牢的人的话,那就可以确定此人身份了。
姚家被抄家,姚宁谷被流放至北地,原本的姚宁谷死亡,宁古在她的身体中苏醒……这一切的一切,最初的根源就在这里。
柳玉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攥紧的左手暴露了他暗潮涌动的内心。
三年前姚锦源科举舞弊一案证据充足,大理寺的人明确上报的是病死。可如果是这样,他的名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本册子上?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他是被冤枉的,如果当时就发现这一切,姚宁谷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么多磨难了?
他想起那一年的月圆之夜,北地黄沙弥漫,夜晚冰冷刺骨,姚宁谷几天前刚从一场几乎不可能生还的行动中捡回一条命,大病一场,在这样的境地下迎来一生只有一次的及笄。那时她甚至还没有出孝期,父母接连病亡,她却无法为他们披麻戴孝。
他想起姚宁谷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地下都带着笑的眉眼,仿佛一切困难都打不倒她,可谁能想到她在这世上所有的亲人都早已离她远去,她只能独自一人,披坚执锐,踽踽独行。
可是如果本来不是这样的呢?她遭受的所有苦难,其实是有人刻意加之于她的呢?或许她本也可以在父母的羽翼下,像这京城每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儿一样,得父亲教诲,母亲娇宠,然后等她及笄,顺理成章地嫁给自己……
柳玉不忍心再想。他捏着册子的手指因为太用力而发白,垂下去的眼中有很复杂的情绪。
这些人都该死。
害她家破人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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