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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席桐:“我们才刚处关系……”
先生古怪地瞥着她:“看他烧纸磕头那架势,是要把你祖宗烧成他祖宗,把你爹磕成他爹,你们领个证就齐全了。”
“……”
这先生不是收了孟峄的贿赂吧?
孟峄跪在坟前,嘴唇微动,瓢泼大雨把他从头到脚浇的透湿,衬衫紧贴在皮肤上,透出一丝冷气。
他跪了很久,直起身,前额在石板上碰红了,一张脸水痕交错。
一声轻轻的呼唤让他回神,抬起头,雨停了。
席桐撑着黑伞,挡住了雨水,他一直看着她,伞外黯淡的天光射进眸子,瞳仁乌黑湛亮,锋芒未收。
她的手覆上他额头,好凉。
孟峄站起身,接过伞,揽着她走回车上。
“你和我爸说了什么呀?”
“照顾好你。”
“就这个?”她看见他默念了一分钟。
“还有,保佑我。”
“保佑你什么?他可照顾不到你的生意。”
“保佑我快点和你结婚。”
……当真是一点都不收敛。
席桐哼了一声:“看你表现。”
孟峄笑了笑,望着窗外。
无根水倾泻而下,像是天在哭,哭得万物凋敝,轮廓模糊,大地苍白一片,世间干干净净。
可是有什么用呢?
雨一停,人就出来了,虫子也出来了。
*银城,郊外的园林别墅。
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郝洞明从卧室出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走进二楼书房。
他最近感到自己愈发衰老,身心兼有之,染了黑头发也没用,精力不如从前,时不时需要吃一片药。
佣人递来温水,他拉开上锁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瓶子,就着水嚼了半粒,晚上还有一批货要来,得提提神验看。
离退休的日子越来越近,他这几日没去公司,在别墅修养得心神松弛,打了个电话给薛岭,叫他过来,对方正忙着银湖地
产和一个电视剧的合作项目,推说明天。又打电话给秘书,秘书在忙着准备开会,再打给杜辉,杜辉竟然也在办公室里看材
料,有几处不懂的还问了他。
大家都在努力工作,倒叫他有些惭愧起来,把温水一饮而尽,打开电脑查邮件。
私人邮箱他不常用,一两周才查那么一次,大多是会议邀请函和广告,这下又多了99+封。
郝洞明太闲了,闲到把广告邮件一个个打开看之后再删除,邀请函也看两眼,不客气地评价某公司糟糕的设计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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