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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腰,下楼去做饭,不一会儿端上来两碗面。他把窗子开了,风吹进来,席桐才觉得屋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放荡的气味。
孟峄让她先喝点水,水里加了维C泡腾片,酸酸甜甜,缓解了喉咙的焦渴干疼。叉子搅着面送到嘴边,她偏了偏头,孟峄道:“十几个小时不吃东西,胃要搞坏了。”
她望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里闪烁着难解的光,好像在思考为什么他总是做完就变了个人,是道歉?弥补?还是心情太好大方施舍?
孟峄看她不吃,想了想,说:“农民伯伯种粮食很辛苦,不要浪费。”
这跟幼儿园小朋友说话的语气让她打了个寒颤。
好可怕啊,这个人。
床上凶得和饿狼似的,下了床说他是抱着小羊羔的基督徒都有人信。
不管怎么样,席桐是真饿,就着他的叉子一口接一口吃面。他煮的是她买的彩色意面,拿蔬菜汁染成红橙黄绿的颜色,她突然想起他赔给她的七彩口红礼盒,嘴角一动,又绷住了。
孟峄心头一松,装作没看见,接着喂了半碗,又给她塞下一只荷包蛋和清淡的水煮鸡胸肉,并几颗剥好皮的葡萄和切成丁的黄桃。
“我要吃巧克力。”
既然他这么有服务意识,席桐就不客气地跟他提要求。
“不许吃巧克力,”孟峄说,“刺激性的东西都不要吃。”
“我想吃水果。”席桐改口。
孟峄把水果递到她跟前,她撇过脑袋,下巴扬起来:“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提子味的葡萄。”
……提子味的葡萄?
席桐看他僵滞了一秒,在心里偷笑,嘟着嘴很不开心的样子,“我还想吃草莓味的西瓜。”
孟峄看她是来劲了,“抱歉,买不到。你吃饱了?那这些都给我了。”
说完就把她碗里的东西都倒进自己那份里,认认真真吃起来,不管她了。他也饿了,中午去公司嘱咐了陈瑜几件事,上机器跑了十公里变速,然后匆匆赶回来照顾病人,什么都没吃。
昨晚他没控制住,把她弄伤了,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他觉得自己对她上瘾了。
所幸伤得不重,养几天就能好,可是她皱皱眉头,他就跟着疼,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那句中文怎么说来着,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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