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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迫,一点也不端架子。
他拿起话筒,深绿色的眼睛在观众席极快地扫了一圈,可能是错觉,席桐觉得他的目光在自己这边停留了一秒。
“他真有范儿啊。”她悄悄对薛岭说。
“……嗯?”薛岭一直望着台上,反应过来:“嗯,确实。”
席桐觉得自己打扰他了:“继续听吧。”
讲座开始后,听众们都被教授不疾不徐的语速和幽默的案例俘获了心神,不愧是学心理的,控场能力特别好,说得引人入胜。席桐唰唰在本子上做记录,甩甩酸痛的手腕,抬头一看,薛岭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对,他说他还有课。
两小时过后,教授致完辞离场,同学们也鱼贯而出,和席桐联系的校方人员说教授要休息半小时,然后就在礼堂三楼的办公室接受采访。
席桐出去透风,傍晚的天空呈现出漂亮的橘粉色,云彩悠闲地飘在天幕上,几只鸟儿掠过池塘。她在池子边掰面包喂天鹅,喂完了就百无聊赖地顺着小路走回礼堂。
这条路在篮球场后面,十分僻静,樟树叶子落了满地,踩在脚下沙沙响,她没走几步,听见树丛后有人在激动地交谈。
“Ryan,you can't do that!You owe me, I told you……”
席桐本来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可是人听到熟悉的名字,都会下意识停住脚步。
这一停,她就发现竟然是金斯顿教授在说话。
孟峄英文名就是Ryan,但金斯顿面前的人显然不是他。这人被茂盛的树丛挡住,一言不发,露出一双棕色皮鞋,阴影被夕阳拉得狭长。
“Why you don't want to come back to Toronto……please, listen to me,I beg you……”
金斯顿的声音十分急切,到最后竟是在求他。席桐不想再继续听隐私,轻手轻脚原路返回,风中捎来那人隐约的回话。
“I'm sorry, Fred……”
声音有点耳熟,可是太模糊了。
一刻钟后,席桐已经坐在办公室里。五点半,助理把金斯顿引进来,他又恢复了和蔼疏朗的面貌,沉静的声音压根听不出刚刚吵过架:“Good evening, my dear young lady.”
席桐站起来跟他握手,不经意在玻璃窗里瞥到一人独自从小路上走过,休闲格子衬衫镀着余晖的淡金。
……也许他只是下了课偶然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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