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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年看她见怪不怪的淡定样,无名火顺肚子往喉管冲:“你…你这是自甘堕落!你还有个女儿,你要这样当榜样吗?”
梁舒剔指甲的手顿了顿,食指尖朝赵有年后方:“你说安安…她两年前就走了,照片就挂在那里。”
赵有年像被话噎住,沉默片刻,指甲几乎抠进肉里:“那你…这几年到底…”
梁舒磨指甲:“那些时运气不好,碰上严抓严打,不交底,说你身份不明不白,交了底,说你成分不干不净。我找不到工作,安安又病了,幸而碰上彭老板──就昨日那个饭店老板。”
她吹指尖粉屑,“彭老板说我像他未婚妻,他未婚妻跟个当兵的跑了,他很好奇军太太到底什么脑子,我说我也不知道,他觉得我有趣就留我在饭店做事。我跟着他有钱治安安的病,可惜安安命不好,拖了四年到底是没了,我就稀里糊涂地跟彭老板到现在。”
赵有年说:“梁舒,你不能这样继续混日子,你不该是这样的,从前……”
梁舒扬头:“那是我傻,该的,谁让我要嫁军人…还有我现在叫云舒。”
赵有年腾地起身,膝盖磕得茶几一震:“你就这样否认过去?这样讨厌过去?”
梁舒垂脖子闷脑袋,手中动作倒没停。赵有年摇头,重重叹气:“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他咬着腮帮往外走,梁舒忽然说:“我倒不是想否认过去,只是不想玷污过去。”
赵有年回头,梁舒抬眼笑,指甲刀磨在红甲上,亮光闪闪烁烁:“你走罢,下次来带点蒸糕,要说长沙城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便只剩街口那屉奶香蒸糕了。”
*
近年关,赵有年再次搭乘火车。
车皮在雪地里绿得惹眼,像眷念着春日气息。明明天未暗,地面红灯却早早张结,车轮疾驰,沿路新年红灯聚成了荧光河,引导他开到宁波。
梁舒双手紧裹大衣,小脸隐于黄色貉子毛里,口红喜庆鲜亮,倚门边笑盈盈:“你可又来了!今次来得不巧,陪人坐花园,手气又差,打了八圈,还落得花园里,没钱给你红包。”
客厅有男人扬声:“小云啊!你吃了我的牌就想跑啊?”
梁舒哎呦几声,食指虚点赵有年额间:“你且等等,我脱个身。”
说罢,她敞了外套走进烟雾里,赵有年在门外等,透过门缝能看见梁舒佝偻着腰,手搭在他人右肩膀上。
梁舒附人耳边说几句,又挑了张牌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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