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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英楠气结。

　　硬了，拳头硬了。

　　“他是怎么好好活到今天的？”陆英楠在沈长明耳边嘟囔，“没被人揍过？”

　　女孩温软的气息拂过鼻尖，沈长明不太自在地往另一边挪了一点。

　　虽然她比一般女人要高挑些，但骨架纤细，只是罩在校服里看不明显，肩膀也很单薄。

　　沈长明的目光在她细白精巧的手腕上一扫而过。

　　她是女人。

　　虽然剪了及耳的短发，虽然举止大大咧咧，虽然依旧穿着和昨天一样的男生校服，但沈长明再也无法像之前一样看待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昨天为什么会看错。

　　下午的课先讲卷子，秦越在黑板上写写画画，陆英楠在底下如同听天书。

　　她忽然想起，沈长明现在也穿着那个吗？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沈长明的下身。

　　沈长明猜到她在想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

　　陆英楠的手从桌上放下来，他身体一僵，低声说：“别……”

　　她却不是伸向他的裆部，只是弯下腰捡起一个笔盖。

　　沈长明慢慢红了耳廓，抿起嘴唇，垂眸不去看她。

　　陆英楠伸长了手在地上够，侧脸贴在他的大腿上，摸索了一阵才把笔盖捡起来。直起身的时候，她看到沈长明的校裤撑起了一个帐篷。

　　她在卷子一角用铅笔轻轻地写，“今天是什么颜色？”递给他看。

　　沈长明别过脸，没有回答。

　　陆英楠用膝盖碰了下他的腿，沈长明微微一颤，更不敢抬眼看她，只是下身的凸起更明显了一些。他紧紧捏着笔，在自己的卷子上写了一个字，字迹遒劲端方，只有最后一笔略歪了点。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