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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沈焕呐?”

  “哪个沈焕?哦,沈家那个余孽?”

  “嘶,小点声,说啥呢……”

  “沈长风不是谋反吗,叫余孽怎么了。”

  “你还是闭嘴看戏吧你……”

  仿佛传染一般,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了他,暗中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沈焕神色安然,听了一会,从旁边从容离开,慢慢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走着。渐渐察觉到有人一路跟着他,也不去管,一路踱到汾水之滨,“是哪边的朋友,也该现个身了。”

  转头所见却是一位丽人,戴着面纱,容止脱俗,看看穿戴打扮,亦不是出自普通人家。“夫人您是?”

  “我姓郗,郗明瑟。”

  “哦,有所耳闻,失礼。”

  “沈小郎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对那些百姓心生怨恨,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并不会怨怼他们,既知声名皆是虚空,便觉得世事尽可原谅了。”

  他虽然只有十五岁,个子已经很高,脸上也没有普通少年郎的稚嫩,好似本已勘破世情,又偏被红尘沾染了满身。

  “夫人敢跟我搭话。”

  “那些人畏的不是你,是你背后所承载的那段往事。”几番浮沉,沈氏一脉,昭毅一党,尽数零落,再加上之后的科场舞弊案,牵连甚广,停考三年,无数的官吏士人迷离幻灭。破灭的是锦绣的前程,也是清明的理想,一代士人的努力付诸东流水。

  他望着水波出神,俄而问道:“这里是汾水吗?”

  明瑟看了一眼,心中不觉一阵空落,“是。”

  沈焕走到水边,“听闻我姐姐她是死在这汾水里的。”他喃喃地念叨,片刻后看看天色,转头问她:“夫人,你会做河灯吗?”

  河灯向远处漂去,沈焕说:“说来惭愧,我已经记不大清二姐的样子了,可是二姐对我好我永远都记得,那种感觉同师父和师兄弟的关心是不同的。”

  “你是在哪里长大的?”

  “在佛寺,师父说我有慧根,但一直也不为我剃度,说我的心还在红尘之中,牵连羁绊。我执不除,心不静,无法与我说禅,令我不如就此下山,把该了的事了一了,那时,若还向往佛门,再回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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