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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绝。她不是没有看出谢峤的难测乖戾,只是总归还存着一丝念想。现在看来,在她未来的筹谋中,不必再有他的身影了。

  几天后,收到写着“漳河画舫,故人相邀一叙”的传书,明瑟换上便装带着帷帽悄悄出发,快马赶到漳河。早已有人在渡口相候,引领她来到一条画舫之上,她迟疑了一下,方抬脚登上画舫。

  下到舱内,便闻得棋子落玉盘之声,清脆玉润,舱内只其一人,仍是一身玄色。

  “未承想云中王殿下亲至,失礼了。”

  “这么久才想着要兑现堵约,孤差点疑心你忘记了。”他将手中的黑子撒回棋笥,“你是想替萧家争那通商权?”

  “更准确地说是希望凉国不要阻挠萧家争通商权。”

  “孤在你心中难道就那般气量狭窄?”

  “殿下误会了,所谓锱铢必较、公报私仇绝不是殿下的格局,可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揣摩上意、溜须拍马之人,不是吗?”

  独孤璟点点头,“不过,孤若是你,就不会将这次机会浪费于此等事情上。”

  “一件事是否有价值,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尺度也是不同的。”

  船行水上,偶遇水流颠簸,稍有摇晃,明瑟不觉脸上一白,立刻稳了稳心神。这一闪而过的反常被独孤璟瞧在眼中。“你不喜欢坐船?”

  明瑟没有接话,片刻后,独孤璟幽幽地说:“其实,在你和她的婚约中,孤所起的作用,并不是缘由,而是手段,对不对?走到现在,你如愿了吗?无论你想达成什么,记住孤一句话,咎莫大于欲得,得到始终会伴随着失去的,我执莫太深。”

  明瑟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心念一动,这仿佛是他从未现于人前的一面,深沉而通透。她忽然想起无尽藏名册上的那个名字,如愿,深切的期冀与无尽的缄默,可“如愿”二字,本就是天下至喜之事,也同时是天下至哀之事。这些她不是不明白,可明白归明白,执着却又是另一件事了。

  按例递上请书及产业簿册,萧昀陪同司市朱昉视察了几处产业。经过漫长的参竞过程,通商权一事终于尘埃落定,萧氏毫无悬念争得一席,得到祁凉两国承认,成为来往于两国的商贾世家之一。

  是日,借漳河近旁都水台宝地举行行商授令仪式。萧昀携郗明瑟先一日来到漳河边的自家邸店,早已等候的影卫徐岱相迎:“参见郎主、夫人。”

  明瑟:“晚间去请一下都水使韩大人赴宴。”

  “是,夫人。”

  韩澈欣然而至,主客寒暄一番,各自落座。

  “萧公子和萧夫人盛情,在下感激,也恭贺萧氏此番进益。”

  “不知韩大人是否知悉此番凉国派了谁过来?”

  “鲜于鹤亭。”话毕下意识看了一眼郗明瑟。

  明瑟顺势说道:“听闻凉国与北戎战事受阻,此时还能派鲜于鹤亭过来,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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