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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还有其他买家看好这马场?”萧昀问。
“是,原先另有两家,但现在,除了萧氏,就只剩高氏了。”
“这是为何?”
“荀绪荀公子本也志在必得,但近来似乎出了些事情周转不开,便放弃了。”明瑟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不由思忖了开去。罗敬中一揖,“高公子还未至,明日齐聚再行商谈,今天色不早,二位不弃,先在寒舍安住罢。”
夜里,明瑟轻脚出了门,踱到原野之上。这里没有鄢城的繁华富庶,极目远眺,一望无际的草场绵延至天边,月色朗照,给还未长高的新草披上寒色,一阵风吹来,便如碧波般漾开。
一件狐裘大氅忽而被披上身,回头一看,是萧昀。“夜里凉。”那声音也清凉如夜风,直入人心中。
“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必这样待我。”
“我怎样待你不是因为有没有旁人,而是因为我愿意。就算我们不是夫妻,只是朋友,这些不也是应该做的吗?”
明瑟拢了拢大氅,轻叹道:“人之付出,总希望能得到回报,但我只怕,给不了你回报。”
他往前走了几步,抬头望向墨色穹苍,“如果一件事是值得的,那就去追求、去付出,回报有什么要紧,徒劳把自己陷入狭小的天地里了。”
他就站在那里,孑然独立于天地之间,旷野无旁人,独有明月相照,玉冠轻裘在月色下映出澹澹光华,像那古辞中的君,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撰余辔兮高驼翔,杳冥冥兮以东行。
她忽然觉得这与她认知中的萧昀有些不同,越发觉得这个男人似掩在烟中雾里,难辨何时是假面,何时是真心。转念又一想,她自己对于旁人来说,不也是如此吗?她与他,无论外人看来如何,于他们自己,倒还真是这世间至为般配,又至为疏离的夫妻了。
听闻高氏夫妇一早即至,稍作休整,主客三方即在搭好的帐内端坐,进行商谈。
你来我往,唇齿交锋,萧氏与高氏两方的出价相差无几,亦各自不肯相让,气氛一时有些焦灼。萧昀云淡风轻却句句直陈要害,常常令高公子词穷。明瑟只是静静听着论辩,并不插话,不时端起茶杯抿着茶。
本不十分在意的高夫人此时似也忍不住了,娇声讽道:“萧公子,萧家家大业大,何必跟我们这小门小户相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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