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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停留须臾,褚渊道:“你送药那晚,遇见过什么人?”
亏她还用丝巾蒙脸,以为机智过人,没成想这厮是玩儿她呢。赵慕青用力握了下手指,回答:“没有遇见其他人。”
褚渊拈起茶盏,“是实话,最好。”
赵慕青松了口气,望着这幕郎才女貌,虚情假意的调情画面,作为一个局外人未免尴尬死,非常有眼色地打算告退。
薛兰秋忽然道:“陛下,若非这宫婢擅离职守,延误妾身病情,妾身身体断不会至今还未痊愈。陛下得治治她以儆效尤,否则日后人人如她这般,岂不是乱了规矩?”
褚渊转眼看她:“你想怎么治?”
薛兰秋以为他默许,心安理得道:“这样不守宫规的奴婢就该杖责一顿,贬入浣衣局。”
褚渊笑笑,“杖责可以,贬入浣衣局是不是苛责了些?”
薛兰秋看向他,语气微软,“那也少不了杖责二十以示惩戒。”
赵慕青心里一梗。
脏话堆在嘴边,大有滔滔不绝之势。
二十杖,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伤筋断骨,实际比贬入浣衣局好得了多少?她这些年是吃多粗茶淡饭皮糙了起来,但也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
褚渊兀自浮着茶。
直到她离开关雎阁的瞬间,他忽然把茶盏一放。
薛兰秋一阵错愕,伸手挽留:“陛下去哪里呀?妾身让人备了晚膳。”
但手还没来得及摸到衣角,褚渊已经毫无停留地走了。
灵云带赵慕青走出关雎阁,行至一处僻静宫苑,她头次见识到宫人犯错受罚的地方。
行刑的宫人问:“多少杖?”
左右有人按住赵慕青的手臂,将她牢牢压在长凳上。
灵云重复主子吩咐的话:“二十杖,使力点。”
臂粗的棍子敲在屁股上,赵慕青差点疼得喊出声。
没了舅舅这棵乘凉的大树,她可遭了不少罪。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从和褚渊重逢以来,她的运气就一路直线下滑,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的错算到她头上,有冤没处喊,莫非是惩罚她以前对他的骚扰?这样一想,心里倒平衡了点。
行罢,就当是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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