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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渊俯首,嘴唇下压,忽然轻轻啄了下她的额头。
轻到如羽毛搔过心尖。
赵慕青愣了好几秒,嚯的抬眼。
……表情渐渐不受控制。
参不透,真的参不透。可能她修炼这些年,道行仍旧没长进。
褚渊却松手,拍了下她的背哑声道:“起来,出去吧。”
赵慕青云里雾里,竟无法反驳,一骨碌起身,“奴婢遵旨。”
*
关雎阁里,宫人来来往往,正穿梭于亭台楼阁间。
没有人注意到跪在树底下的身影。
赵慕青腿麻到血脉堵塞,也不晓得薛兰秋这个下马威要给自己到何时。
她算是了解伺候主子有多苦命了,见着谁都要跪,主子一个不高兴也要跪。
要是她以往当公主的时候体贴些,可能“死”后也不至于没有人连纸钱都舍不得给她烧一把,或者为她哭一哭怀念一番。
她这个公主,委实当的失败。
今年似乎比往常暖和些,已近年底,海棠却开得茂盛。
薛兰秋满头青丝笼起,发中斜插珠钗,她笑道:“陛下看这花开得多好,倒比去年更艳了。”
褚渊轻衫缓带,头发未绾披散肩头,随她的视线看去,“你好像很喜欢花。”
这神态颇有些恣意骚包,像秦楼楚馆里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小倌,是赵慕青没有见过的。
从前他发冠整整齐齐,衣服裹得一丝不苟,饶是脸再好看,也架不住一身苦大仇深的气质。
她不知道,他近些年是不是因为事业和爱情双喜临门,竟变得这么奔放起来,弄得她这个二世祖前辈都被抢了风头。
薛兰秋挽着褚渊手臂说:“妾身不止喜欢花,更喜欢的是与陛下共同赏花。”
褚渊含笑道:“这么喜欢与朕在一起,为什么又要伤朕的心?”
薛兰秋还眷恋着他身上温度,听了这话登时不解:“妾身怎会做让陛下伤心的事?”
她心里惊疑不定,唯恐他生气。
只记得那晚褚渊来关雎阁,她本来说尽软话,做足楚楚可怜状以博取他的怜悯之心,可他还是安慰几句就离开了。
她在他走后不久因病卧床,直到今日听他来此才出门,怎会做什么惹怒他的事情?
“朕听说,你前几天派人去医署拿了不少洋金花?”
薛兰秋嘴唇翕张:“那是……那是因妾身近日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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