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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照每端着往前走一步,宋宴初的脑袋就羞得又往下压了一毫。待到崔照走过她前面时,她含着下巴只看得见他的靴子,分明看到他的脚步放缓了一些。
她心下一喜,竟有些不知所措,脑子一懵,不自觉地就将盏中的酒给一口喝了落肚。
只是她一时间忘了自己不大会喝酒,这杯百年玉酿虽然香醇,可还是辣得她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倩儿见她有些不对劲,忙拿起酒杯闻了一闻,不由得一惊:“怕是这洛芳殿上伺候的人还不知道公主不能喝酒,为了省事就都给倒了一样的!奴婢这就去倒热茶来——”
宋宴初又尽量压低咳嗽了几声,微微难受地抓着衣襟。待到倩儿递了热茶过来,才缓和了些许。
好在舞女方才那段跳得异常出彩,除了身边待着伺候的人,也没人会注意到她的失态。
宋宴初此时又赶忙看向崔照,他正忙着与他父亲崔尚书一道向父皇母后行礼,也应该没瞧见她方才的狼狈样。
想到此处,宋宴初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接过帕子拭了拭嘴角,又仔仔细细地抿了一口茶。
正在这时,她瞧见斜对面一双狐狸般浅色狭长的眸子正细细眯着,不怀好意地打量自己,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毫不晦涩的嘲笑之意……
宋宴初口中的茶水这会儿却没能憋住,全喷了出来。
倩儿忙又掏出还未干透的帕子,捋着她的背,担心地问:“公主怎么又呛着了,酒方才奴婢都已经撤走了不是?”
宋宴初又咳了几声,倩儿这才觉着她倒像是被气的,而不是被呛的。
“他、他他怎么也在……在……”
宋宴初说完,又气得赶紧死死抿住了唇齿。
倩儿望着向她瞪的方向,恍然了了。
近日来能让自家公主气急败坏,不顾有这么多人在就把一句完整的话给说出来的,估计就只有这位从彧国来的质子了。
倩儿安抚地笑了笑,说道:“奴婢听大公公说了,是皇上特意嘱咐让人请承安王过来的。毕竟岚国与彧国一向交好,承安王又是彧国的质子,这宫宴请他过来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宋宴初听了也只得微撇了撇嘴,脸甚至比方才见到崔照时还要涨得红。
蔺承安却歪斜地躺在椅子上,洋洋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手上时不时还随意轻浮地玩弄着舞女拂过来的水袖,转眼间又冲着她挑眉坏笑。
于是,宋宴初又对上了他一眼,益发觉着晦气。
要知道偌大的岚国皇宫中佳丽三千,父皇的子嗣也众多。宋宴初虽是当今皇后亲生的公主,可偏偏生来就是个不讨喜的公主。所以她在宫中从来都是十分谨慎,温顺胆小那是出了名的,连跟宫中下人们说个字,都是温温吞吞的。
可不巧,这般柔弱的公主偏偏就与这位从彧国来的承安王打过一架……
一旁倩儿见她仍是嘟着嘴闷闷不乐,笑道:“公主不必再跟承安王置气了,奴婢方才出去沏茶,就听见尚书府的下人在议论,说崔侍郎到了该娶夫人的时候,尚书大人正是想在今日的宴会上向皇上与皇后娘娘提及崔侍郎的婚事呢。”
“婚、事……”
宋宴初一凛,注意力又立即从蔺承安的身上转移了过来,嘴角不由得微扬,心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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