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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时安的催眠是不算成功的:“虽然我们用了药迫使你的精神松懈,意识不清,让我们能有机会进入你的内心。但是在催眠过程你一直在喊一个名字,阿娆。这个名字,怎么都清除不掉。”
牧立说时看向寒娆。寒娆怔怔的,心脏不知道被什么揉捏着,紧缩得难受。
牧立顿了顿,看向时安继续说:“你不愿意忘记那个名字,那个名字才是你和催眠斗争的根本原因。我很佩服你,因为这种斗争很痛苦,是精神上的折磨。精神上的伤痛远比身体上的伤痛要难恢复。”
“我们花了两年时间,整日整夜给你清洗记忆,让你忘记自己和身边人的名字,长相和过往经历。不断在你的意识里植入新的记忆,让你相信自己是晏修平。”牧立一向对自己的催眠能力很自信,这一次催眠是他一生难忘的经历,他不只是和时安顽强的意志力做斗争,也是和自己斗争。
他没想到会再次回到这间房,他看着时安笑了笑:“终于,你忘记了一切,性格也和最开始的时候不一样,只隐约记得晏修平一些特别的事。当你开口叫晏老爷和夫人爸妈的时候,我以为我成功了,所有人都以为成功了。”
时安看着牧立,想着那些年仅有的记忆,确实是从他叫爸妈开始的。往后的日子,他才开始做皮肤修复的手术。他还经常头疼,牧立就来为他治疗,让头疼的症状缓解。他们跟他说他遭遇了一次车祸,头疼是后遗症,他也没有怀疑。自己那个样子,确实是经历过一次灾难。
他不太明白牧立流露出来的那种遗憾,问:“这几年我也没怀疑过我是晏修平。”
牧立笑着摇摇头,有种释然的放松感:“我相信晏总和寒记者相处的这几年时间能感觉得到,你变了,你变得越来越像原来的自己。你再次见到寒娆我们就知道催眠失败了,我们让你忘了一切,却没能让你忘记你对寒记者的感情。你只不过是从电视上看到她,但还是会下意识的想接近她。那段日子你确实不好过,或许是你意识里潜在的防备,让你对所有人都有了戒心。可唯独对寒记者不一样,说明对你来说,她不是一个陌生人。”
牧立说完,寒娆已经呆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牧立的话,想起之前的几年她更加难受。时安度过那样一段日子,他一看到她就来找她,固执的缠着她,不过是想在这充满戒心的生活里找一处安心的地方,可是自己竟然那样对他。她对他的痛苦全然不知,甚至还伤害他。
时安看的出寒娆在想什么,对她说:“没事的。”
对他来说,忘记寒娆才是最痛苦的事。
伴着这场还未停歇的暴风雨,崔飞和牧立已经把当年的事说的差不多了。曾经试图掩埋的一切已经真相大白,寒娆和时安都沉默着,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些事。
时安和寒娆不说,崔飞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想法,是要想把当年的事公之于众,还是往前走不再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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