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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那么差？”

“我哪有……”他的声音有点虚。

她看着他不说话，眼神犀利。

“我承认我一开始是有点儿，但后面我知道你是白警官的女儿之后，我就再没对你态度差过了，况且后来都是你先对我甩脸色的，”彭沛伦还觉得挺委屈，“你可真记仇……”

白芸清淡地笑了一下，大方承认：“是啊，我的确很记仇，你看，我的心眼就跟针尖儿一样小，别人对我一丁点的不好，我能从小学时记到现在，可是对我好的人和事，我都记不清。江叔叔对我很好，把我当亲女儿一样，可我从来都没想法要改口叫他爸爸。而你小时候给我的那串珠子，早已经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去了，我就是这样一个记仇不记恩的人。这样……你还爱我吗？”

彭沛伦没有马上回答，他将目光移向窗外，外面开始下雪了，窗外美得像童话世界。

“嗯，我就是这么的爱你，即使你有很多缺点，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白芸，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你，但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值得我去爱的人。我之前一直装做喜欢别人，是因为我自私，毕竟你只喜欢不喜欢你的人，那如果我装做不喜欢你，你应该会喜欢我多一点。我自私地想要把你绑在我身边，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有些话其实也没那么难说出口，不是吗？彭小公子在著名的粉雪天堂，看着漫天的雪花，讲完了这一辈子都没讲过的情话。

白芸见说服不了他，便开始自顾自地吃早餐，她将一碗沙拉吃得见了底，才慢慢开口道：“你知道吗？我爸爸死的那天，是为了给我买我爱吃的榛子蛋糕，才特地绕道去那条路的。”

“原本他下班就可以直接回家了，但那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我跟他说我要吃榛子蛋糕，他才没有直接回家，绕道去了那里，结果碰上了匪徒抢劫。他见义勇为，结果却被……”（注）

她没有说下去，眼圈却渐渐红了。彭沛伦起身坐到她身旁，想搂她，却不知道是否会令她反感，于是低头看着她没有动作，直到她主动扑进了他怀里，他才紧紧地回抱住她。

他宽阔的怀抱令她安心不少，但思绪也更加脆弱，眼泪顿时决了堤，将他的睡衣哭湿一片。

她其实很少有情绪崩溃的时候，最近的两次，每次都是他陪在身边。